【对。】
【其实以前,大家就……都挺喜欢你的。】
于立峰这时候跳了出来,语气极为热情:【祝贺啊,许哥和老同学以后恩恩爱爱,长长久久。什么时候喝喜酒,不知道我有幸参加不。哈哈,我以前好歹也当过老同学的追求者,辛辛苦苦追了两年呢。】
恶心。
言月盯着屏幕,敲下一句:【被你追,真的很恶心。】
她谁也没理,再度退群。
这一口积压多年的恶气,终于出来了。
她只觉得解气。
唐姜给她发了一串:【…………】
言月给她打去电话,“姜姜,对不起。”牵扯到她了。
唐姜语气很活泼,“这有啥。月亮,你今天发威真的惊呆我了,你居然是这样的月亮。”
“孩子,你终于长大了,可以保护爸爸了。”她语气很欣慰。
言月沮丧的心情一下都没了,“姜姜!”
“你不要贬低自己。你比我爸好多了。”她想到言高咏,抽了抽鼻子,轻声说。
唐姜笑喷。
只觉得怎么这么可爱,还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言月。
……
礼大校园里,挺拔斯文的男生站在一棵松树下,由着雪花落在肩上,面色苍白。
看到群里那些话,言月发出的那张照片。
心里又酸又涩,五味杂陈。
从高一开始,越繁暗恋言月六年了。
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没有过任何表露,他小心翼翼把自己心思都藏起,偷偷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对她好。
当年和言月同桌的机会其实是他自己争取的,他数学好,可以辅导言月。
言月抽屉里每天一包温热的早餐奶,也是他放的,不是她以为的唐姜。
毕业后,言月和秦闻渡在一起了,他虽然难过,却也没有完全死心。喜欢一个人就会观察她,越繁觉得,言月也没有那么喜欢秦闻渡。
他甚至觉得自己比秦闻渡好,秦闻渡只是占了家世优势,对言月也不好,他可以做的比秦闻渡更好。越繁不介意没名分,也不介意被人说,因为相差过大的家境,原本他在言月面前就自卑到了尘埃里。
可是,为什么,是许映白。
越繁很痛苦,又想起了那年物理竞赛班老师说的话。
有的人,天生就是皓月,有的人,再努力,一辈子都只是萤火。
他胃里翻涌,难受到几乎站不直,面色苍白地在路边蹲下了。
*
和唐姜聊完。
言月轻轻松松,上楼写谱子,
最近,她有了个新想法。想以后发专辑,到时候,让黄娆来画她的专辑封面,这样她可以多一大笔收入,以后也有钱买回来自己版权了。
所以她要努力,提高自己热度,增加自己在发行商面前的话语权。
言月哼着歌儿。
四点的时候了,听到楼下响动。
许映白回家了。
言月想起了刚才那场闹剧。心里忽然又有点烦。
喜欢许映白的人实在太多,他为什么非得找她。实际上,他找个另外的女人,找个和他一样强势优秀的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言月想,假如她找的是个普普通通的男朋友,生活和她同步,也不会那么忙,似乎也不错。
她很需要陪伴和浓郁的爱,这几天,许映白在家陪她的时间长,言月心情就好了很多。
但是显然,她也不可能叫许映白不去工作。
两人处在的人生阶段,原本也不一致。
这段时间,言月思索了一下他们这场婚姻,发现她和许映白性格喜好是那么的不相同,他们真的合适吗。
许映白脱了大衣,外面在下雪,他黑发发梢沾了一点点化开的雪雾,和他很相宜。
他的脸生得恰到好处的英俊,和他如冰似雪的气质极配,找不到一丝不好看的地方。人都是视觉动物,以前和秦闻渡在一起时,言月觉得自己不看脸,不好美色,现在才知道,她也就是个俗人。
甚至……十六岁那会儿,可能就单纯因为脸,对他有那种心思。
不然,那会儿,她和许映白压根没说过几句话,不看脸莫非是看性格?
那些喜欢他的人,估计也都是看脸吧。
许映白进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言月缩在沙发上,有点点不高兴,没让他碰。
男人停在沙发前,在她身旁坐下,随即,在她耳尖亲了一口。
言月耳尖敏感,她身上他很熟悉。
言月拿手遮住,被他纤长的手指捉住了手,许映白指侧还停留着一点点外面清新冰凉的雪水味道。
“不高兴?”他直截了当问。
言月垂着眼,矜持地说,“有点。”
他倒是也没问为什么。
马上就要求婚和婚礼。许映白平日是个感情波动很小的人,他最近发现,自己对她越来越难以割舍,简单说,丝毫不想离开她。
言月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的,又到了他怀里。她坐在许映白的温热有力的大腿上,男人平素冷淡的声音又沉又磁,“那做什么,能让老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