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咏波动的表情。
她意识到,许映白是个很守承诺的人,当年,只要他说过的话,就算是心里再不情愿再厌恶,也必然会按承诺办事,可是,她当年,没收到过许映白的信件。
既然言高咏可以卡许映白的信……那么,她寄出去的礼物,他也一样可以卡。
只是,倘若是真的,她想不通言高咏这样做的理由。
言高咏冷笑道,“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事情,我有时间精力管这么多?”
“我下午还有会。”
和言高咏分别后,和言高咏分别后,言月心情舒畅了一些,像是心上的大石头被挪开了一小块。她没停歇,叫了一辆车,回去了以前她住过的那间疗养院。
不是什么正规的疗养院。
言月发现,现在疗养院早已经停业了,改为了一间按摩馆。
言月找人多方打听,只打听到了屋主的主人名字。
丁海河,138xxxxxxxx。
言月睁大了眼,她记得这个名字。
竟然是当年,她和许映白去海岛旅游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做水产生意的男人,怪不得,他当时会表现得那么熟悉。
电话拨打过去后,言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踌躇着自报家门,不知道丁海河还会不会记得她。
她想找丁海河打探一下当年的事情,又不好直接问,于是委婉地和他说,自己已经都记起来了,想找丁海河聊天确认一下当年的情况。
丁海河很惊讶,又有些高兴,“听起来你精神状态还不错。”
言月抿着唇。或许因为她现在年龄大了些,谈珊琳自杀的事情,这么多年反复折磨她,影响反而已经淡化。如今更让她痛苦的是许映白的事情。
不料,丁海河却说,“你老公几个月前找过我一次,问我你住院的详细情况。”
许映白?
言月惊呆了。
“是的,我和他说了说了一下当年的事情。”丁海河说,“说你失忆是因为受了刺激,因为母亲自杀,然后有个特别重要的朋友走了,小孩子嘛,一时接受不了现实,就失忆了。”
丁海河犹豫了一下,又道,“言小姐,我感觉,你老公是个心很重的人,情绪都压在心里。”
“建议你们以后有事多沟通沟通,试着多互相关心了解。”
“毕竟是夫妻嘛。”
那个男人丁海河印象很深,看着清清冷冷的,实际上性子很细致。而且非常爱自己的妻子,只是不擅长表达。
挂了电话后。
言月消化了一下现状。许映白去找过丁海河,丁海河对他说,当年,是因为他,她才失忆。
所以,他才会一直觉得,他对她有所亏欠么。
许映白是个责任感极强的人,尤其在对她的事情上。
有了记忆之后,言月对他的了解,似乎也变深了不少,记忆里那个小少年、中学时代孤独的他,成年后的许映白,似乎都开始慢慢交融,成为了一体。
言月皱着眉,事情的轮廓似乎在脑海里被慢慢拼凑出来。
她回了别墅,吃了点东西,睡了一会儿。
醒来时云蒸霞蔚,她心情似乎舒缓了一些。
随即,又开始想起了许映白。
在海城的日子,他们每天都待在一起,许映白厨艺已经练出来了,经常亲手给她做饭,都是她爱吃的口味,送花给她,送各种礼物给她。
他惯她惯得不像样。
言月鼻尖有些发酸……许映白从小就不爱说话,可是,他为她做的事情,桩桩都在表达。
假设,她的猜想都是真的。
言月心里一块巨石似乎正在被慢慢搬开。
那样,她是不是需要对他说一声抱歉……言月紧紧抿着唇,言高咏说她的那些话,其实也不全错。
在许映白面前,她确实一直很自私。
似乎从重逢开始,她就在一直享受着他给她的无条件的爱。
那个咨询师说,许映白很爱她。
言月有些迷茫,那么明显吗?似乎全世界,除去她之外,都觉得许映白爱她。
她这次离开,手机并没有关机。可是,许映白也没给她发消息过来。
言月回了学校一趟,撤销了假条。
路上,她遇到了越繁,很热情地给她打招呼,问她身体好些了没有。
许映白给她请的假条非常完美,大家都在关心她的身体,言月回了一趟宿舍,舍友说她怎么剪了短发,很好看,还说她病了一场,怎么看起来更漂亮了。
或许因为之前和许映白一直朝夕相处,现在,陡然一个人,她觉得身边有些空空荡荡。
言月去校门吃了一碗馄饨。
庞洁家的烧烤摊晚上做烧烤,白天做馄饨。
言月喝着汤,庞洁忙来忙去,“你老公呢?”
言月动作停了一下,“工作呢。”
“我说今天你们怎么没一起。”
言笑了笑,“你们记性都好好,见过一次,就都记得了。”
“长得帅啊。”庞洁说,“而且,以前,我在学校里见到过他。”
言月愣了一下,“你以前见过许映白?”
庞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