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上大人诶,你可歇歇吧。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要真过继了,那叫引狼入室。以后由你哭的日子在后面呢。
“就你会马后炮,现在聪明了?你要长脑子了,就不会偷家里的户口本去打那个结婚证!”
王潇也头痛。
1990年是没离婚冷静期,但秉着婚姻自愿原则,男方不签字也会烦死人的。
她眼睛珠子一转,安慰悲愤交加的老母亲:“没事,我找人让他同意。”
找谁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
当然是去厂区幼儿园找原主的那位好闺蜜张燕啦。
说实在的,她本来也没打算找张燕的麻烦。毕竟她的人生目标是挣钱,而不是替原主复仇。
她又不欠原主的。穿书这种事她还不乐意的,妥妥的一觉回到解放前好不好。
况且哪怕张燕众叛亲离,过的凄惨,她也最多看场热闹。别人的悲剧给她带来的快感也绝对比不上她挣一百万。
有那时间,她还不如好好琢磨该怎么搞钱。
而且同为女性她太清楚不过,在男女之事上,女人天然处于劣势,不管怎样都是女的吃亏。
用这种事攻击女人,未免落于下乘。
鉴于以上种种认知,所以她就不去找张燕的麻烦了?
怎么可能!
她虽然立的是光伟正的人设,但她本人一点也不高大上。
商战哪有高端低端之分,能达到目标的,哪怕是直接拔了人家的网线,那都是最高级的商战。
既然当初是张燕把原主介绍给的中山狼,那么现在就由你负责让阮瑞签字离婚。
“不可能。”张燕一口拒绝,“他怎么可能听我的,这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作为原主的好闺蜜,她当然知道对方跟阮瑞提前领证的事。她原本还以为他们已经办妥了离婚手续,没想到居然到现在还没离婚。
王潇冷笑:“没关系?你确定?非得我提醒你你都干了些啥,非要我帮你好好宣传宣传?你那情书可写的不错呀,我都舍不得丢。”
张燕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色厉内荏:“你别乱来!”旋即她又放软了语气,“我能怎么办啊,我解决不了的。”
“你嫁给他不就结了嘛,反正他就是要再找个老婆,你又那么爱他。”
“不行!”张燕下意识地声音拔高了八度,“我疯了我跑去当后妈。”
哟哟,终于说实话了。不是凹爱心人设强调当后妈究竟有多伟大的时候了。啧啧,当初她是怎么忽悠原主的来着?
张燕意识到不对,讪讪道:“我跟你不能比,你厉害,能做得了你爸妈的主,我不行的。”
王潇拉下脸:“张燕,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叫你当成福气了?我现在不是请求,而是要求你去让阮瑞打离婚证。……干嘛,甩脸给谁看啊?我的话你是听不进耳朵吗?非要我拿着你写的情书去厂里去教育局去工业局找领导要说法?你这种破坏他人婚姻的行为叫什么?搞破鞋,流氓罪!严打这么快就忘了,非得去牢里长见识还是想吃枪-子儿啊?”
张燕浑身一个哆嗦,强撑着站直身体:“你……你吓唬谁啊,我干啥了我,怎么可能抓我进大牢?”
王潇微笑点头:“嗯,法治社会是不该随便抓人进牢房,不过你这样道德败坏的家伙配当老师吗?祖国的花朵全叫你带坏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老师到底当不当的下去!行啊,只要我一天还没拿到离婚证,我就正大光明地举报你这个破坏他人婚姻关系的臭破鞋!你破坏先进生产者的婚姻,你罪大恶极!”
张燕吓得脸色惨白,一叠声地哀求:“你别,潇潇,咱俩可是最好的朋友……”
“行了,你不配。”王潇嫌恶心,又加了把火,“别觉得我坑你。你自己想想,凭你现在的情况,还能找到什么条件好的?难不成你还指望向东能回头?”
那是不可能的事。
十月中旬那场闹剧过后,不管她怎么央求,向东都不搭理她。他家里甚至来人把送给她家的水仙牌洗衣机和万宝冰箱都搬走了。
她爸妈拦不住,把她打的三天不敢出门见人,向东竟然也一点都不心疼。
该死的外地农村来的乡巴佬,要不是看在他挣钱多的面子上,她能看上他?能娶她这个城里有正式工作的老师,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她都没嫌跟他要当半边户,现在他反而嫌弃起她?他根本就没真正的爱过她。如果爱,就应该像言情小说里写的那样包容她。
王潇可没空等人做完白日梦,直接打断她的不知所谓:“所以,现在阮瑞是你最好的选择。退一万步说,你搞成这样,难道他就没责任吗?如果不是他对你的态度有问题,你会给他写情书?”
这话真是对极了张燕的胃口,她自认为也是有理想有追求的新时代女性。
王潇继续谆谆善诱,坑人毫无心理负担:“而且他好歹也是高级知识分子,还在京城当过大学老师呢。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调回去了。到时候,一家京城人在过日子,多有面子。”
张燕一颗心砰砰直跳,京城啊,那可是京城。省城在乡下人看来已经很好了,但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