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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古董,嗐,国内对此感兴趣的眼下是少数派中的少数派,不然轮不到她痴心妄想来捡漏。
如此一来,外汇券代表的“只有我能买到”的特权地位自然下降。
二来,中苏关系缓和也就是八十年代的事儿,倒爷大军真正兴旺得等到苏联解体后了,而解体后卢布迅速贬值,压根没给炒币客们反应的时间。
三来,估计留给外汇券这种代币的时间也不多了,说不定它很快就会退出历史舞台。
以上种种都代表了一件事,她王潇想赚这笔钱,那必须得速度动手。
刚好,她正跟苏联人做买卖呢。都是社会主义大家庭的兄弟姐妹,肯定得互通有无。
至于为啥她不干脆让人带卢布过来结算?因为苏联也不能让人带大笔现金出国啊。
再说了,如果真用卢布结算的话,她还怎么挣钱?
要她自己倒贴钱换外汇券去买文物吗?疯了她吧!
她又不懂行,能不能捡漏成功都得打个大大的问号。不说亏本吧,大概率也就是挣个零花钱而已,而且短期内还难以出手。
这就像投资股市,不专业干这行的,永远不能把身家都砸进去。
当然,专业干这个的,可能会比被诈骗还惨。
咳咳。
至于什么替地方政府买文物送礼之类的,她也不算随口胡诌啊。倘若有人高价买,她也不会压在手上不卖,她又不懂收藏。
唐一成瞧王潇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先乐了,笑着补充:“对对对,是一箭四雕,你还要把我们的特产也卖到苏联去呢。真厉害!”
王潇得意地挺起胸膛:“一般般,主要是大家都特别热情,特别信任我,我不能辜负广大人民群众的信任。”
陈大夫心情则有点复杂。她不能说女儿的行为不对,在集体主义环境下成长,又是在大厂工作一辈子的人,她必须得承认女儿这样想方设法为集体服务的精神是对的。
可她总觉得哪儿不得劲。
在这种微妙情绪的支配下,陈雁秋只小声嘀咕了句:“这有啥好稀奇的东西,真搞不懂他们这些人,竟然也能当成个宝贝。早晓得他们喜欢这个啊,当初你爸他们烧炉子的时候就留下来了。”
王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烧炉子?”
“对啊。”陈雁秋已经蹬起了自行车,“又不稀奇,卖废品的,原材料回炉的,多了去。”
王潇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等咱明儿有了钱,买馄饨,喝一碗倒一碗算啥啊。
她爹妈才是真·钱就是废纸·大佬啊。
她真诚地建议:“妈,以后你可千万别再当着外人的面说这话。”
容易叫人套麻袋的。
你们这哪是错过了一个亿,那是十个亿呀。
呵呵,她现在遗憾自己穿晚了,否则她都不用当创一代,她直接就是富二代。
陈雁秋理直气壮:“这稀罕啥呀,一不能吃二不能喝的。就它们摆着好看?好看的东西多了去。还不如多点铁,起码能派上用场呢。”
在她眼里呀,这些玩意儿就跟钻石一样。作为优秀的生产工作者,她也参观过珠宝公司,愣是没搞明白钻石为啥那么贵。
不就是石头吗?最多就是亮点的石头。摆在旁边的人工钻石可比它亮的多,凭什么要比它便宜呀。
王潇都快乐死了。
没错没错,钻石号称最大的营销骗局。
她穿书前还一口气买了十个河南产的钻戒,啧啧,几百块钱一只,她觉得比上万块的更漂亮。
还是黄金更实在。
陈大夫瞬间眉飞色舞,找到了把女儿当闺蜜的快乐:“就是就是,糊弄傻子的东西,不长眼睛才当个宝呢。”
唐一成蹬着王铁军的自行车在后面,听着直乐呵。他骑的是王铁军的车。
王铁军今晚夜班,因为离厂区近,绝大部分时候都走过去,尤其现在天冷风寒,骑车还没走路舒服呢。留下的车子刚好让唐一成用了。
王潇奇怪这人怎么还跟到医务室了,叫陈雁秋瞪了眼:“怎么?人家辛辛苦苦跑前跑后,你还不让人吃顿晚饭再走?”
这会儿都到厂区了她也懒得再回家烧晚饭,索性在食堂买两个好菜,凑合一顿得了。
唐一成闹了个大红脸,他是怕王潇她妈扶不动她,正好他又没事,这才跟过来的。
他真不是存心蹭饭。
当然,顺带着一块吃了也行,总归要吃饭了嘛。
王潇头疼:“怎么能没事呢?你好歹去商场柜台盯着,有事情随时联系我。那些大衣跟望远镜卖了,肥皂厂和牙膏牙刷厂的货款才能回上。别忘了,咱们的提成可全指望这个呢。”
唐一成脸红的更厉害了,一个劲儿地摇头:“我不要。”
这一批肥皂和牙膏牙刷价值五万,按照2%的提成,那可是1000块。比刚毕业的大学生一年的工资都高。
先前宾馆那边,勉勉强强算他跑了不少地方,捏捏鼻子他也能昧着良心收下两个点的提成。
但现在,跟苏联人做生意,他除了偶尔帮忙打打杂之外,啥也没干,他再跟王潇一样拿1000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