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目光,还是很难适应。
叶纪侧首,晏清一眨不眨地注视他,墨绿的眼眸于昏暗的光线中,比平时更幽邃几分。
叶纪:“不能看别的?”
为什么要老是盯他看。
“我一直是这样,”晏清理直气壮,“难道哥哥没发现?”
叶纪默然。
的确,少年形态的晏清跟在他身边的时候,视线基本上都不离他——不过,一只可爱的少年仰起脸看自己,和一个虽然好看,但是阴沉苍白、气场极具攻击性的男人直勾勾盯自己,这完是两种画风。
叶纪:“要不然还是变一吧。”
“呵,”晏清又笑了一声,“然后别人就觉我只是弟弟,来勾搭。”
叶纪总觉这话听起来哪里不对,但还是顺口道:“说不定觉我带孩子,更不来找我了。”
晏清沉默。
晏清:“不听。”
调酒师端来两杯五颜六色的酒。
叶纪是随便的,其实他更喜欢茶,但这里没有,他不喝酒,之所以这两杯,只是为了和调酒师交流。
他接过一杯,在里多停留几秒,移到晏清面前:“心喝醉。”
晏清不屑:“孩子过家家的饮料,我才不醉。”
然后端起玻璃杯,一饮而尽。
“哇!”调酒师惊叹,“这酒很烈的!”
叶纪的视线留在晏清脸上。
一秒,两秒,三秒。
晏清毫无反应,甚至连神情都一如既往。
调酒师竖起大拇指:“牛逼。”
叶纪:以后买了酒也要藏起来,不能让这只大蛇钻进去偷喝。
他转头,向调酒师询问了一些事情。
“说前天晚上……哦,有印象,当时一下子来了五六个人,的是最便宜的酒,各个还要抢付钱。”调酒师还巧记前晚来这里的乔平安,“当然,最后的酒钱让唯一一个付款码的人付了。”
“不过,我只是最始接待了他们,后面就让阿给他们上酒了。所以他们之后还干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调酒师说到这里,有兴奋地压低声音:“们不是警察吧?那几个人犯事了?我说他们有几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呢。”
叶纪摇摇头,捕捉到调酒师话中的一个名字:“阿?”
“我们这新来的调酒师,”面前这位客人的酒贵,长又好看,调酒师还挺乐意和他聊天,“那天晚上我有事先走了,阿就坐在这里,也是他接待的那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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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们来晚一步,那子不太适应这份工作,今早就走人了。”
今早,如此巧合的时间,叶纪当即询问,那个阿当时是否和客人发生过冲突。
“应该没有吧,我们服务态度很好的。”调酒师道,“我也没听说那天阿和人吵过架,而且他那人,闷葫芦,问五句答不上来一句,存在又低,不像是找事的。”
叶纪:“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调酒师:“没有。”
叶纪:“他有没有留什么东西在这里。”
调酒师不吭声。
叶纪又了一杯酒。
调酒师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等等。”
他钻进吧台后的一间门,隔了一再出来,上多了个可以别在衣间的铭牌。
“喏,这是他的工作铭牌,我们这每个人离职的时候,都要当面交还的。”
叶纪接,眼睫微垂,不过片刻,抬起了眼。
不对劲。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所有之物留下那人的气息,哪怕是简单的触碰,也能沾染。
今天早上到现在,不过十几个时,虽然气息可能早已淡去大半,但应该还能留下些许,足够他追寻。
然而,这个铭牌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气息残留。
这很反常。
如果时间再长一些,三天五天,铭牌上的气息也能完消掉,偏偏这个铭牌离不过几时……
那只有一种可能,上面属于原人的气息,被人为地、刻意地抹去了。
那个阿,并不是普通人。
叶纪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没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个调酒师只知道,阿是新来的同事,内向寡言,不爱说话,也不合群。前天晚上接待了乔平安几人,今天早上就辞职走人了。
叶纪并不意外,拿出机发了个消息,对晏清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