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都是一次勇敢尝试,可又一次次铩羽而归。
她实在不擅找题,索性放弃,手放在膝上盯电视,看一行行歌词跑过屏幕。
有人在唱一首很的歌叫《后来》:
“那个永恒的夜晚,
十七岁仲夏,
吻我的那个夜晚。
让我往后的光,
每当有感叹,
总想起,
当天的星光……”
十七岁。
安常垂眸,盯住自己的指甲盖。
她上学早,考进清美读大一的候还不满十八。
她第一次见颜聆歌是什么候?有星光么?
哪有那么偶像剧,她清楚记得那是社团招新的一个午后,日头那么毒,晒得人七魂六魄都顺毛孔往外冒。
颜聆歌作为社长,把一张打印好的表格递她:“同学,填一下。”
安常接过,望见自己小臂上都溢涔涔的汗。
那她刚到邶城不适应,好几年过去,她现在回到宁乡也不适应。十七岁已是很遥远的以前,而她跟颜聆歌也从来没有接过吻。
一曲终,所有人鼓掌,安常跟拍巴掌。
南潇雪所坐的角落静静的,南仙肯定是懒得抬手的。
这包间门被推开,一名男舞者拎纸盒进来:“蛋糕可算送到。”
寿星笑道:“刚才在片场不是已经吃过吗?”
“那不算,太正式,许的愿望肯定也是商务愿望,再来一轮。”
“谁带打火机?”
“我我我。”
“哟,不是戒烟么?”
“我拿打火机烧戏服线头不行啊?”
“哈哈信个鬼……”
吵吵嚷嚷间,所有人站起来围到桌边。
安常站在最外围,看到角落里的南潇雪不为所动。
“祝生日快乐!祝生日快乐!祝生日快乐……”
又一次唱响的生日歌间,安常拍手,垂眼尾瞥那角落。
以她的角度看不见南潇雪的脸,被人群挡个严严实实,只能看见半边秀气的肩膀,连商务衬衫墨蓝色的竖条纹都在刻写冷漠。
“许愿!许愿!许愿!”
寿星双手合十抵在额前:“希望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
“笨蛋!来就不灵啦。”
寿星睁开眼笑反驳:“不大声一点,万一天没听见呢?“
“哇这么虔诚,真有喜欢的人啊?”
众人一阵起哄。
“不过这愿望也太奢侈吧?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
“悲观!”
“难道不是吗?”
安常在心里默默认同一句:嗯,是一个很奢侈的愿望。
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是一件很难很难的。
“好,大家来送礼物吧。”
“真的要送吗?那我多不好意思。”
有人笑骂:“那这么积极把手摊开干嘛?嘴上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大家闹哄哄的献礼。
安常本以为只有半小准备间,大家送的都是小礼物。
没想到一一呈上,名牌钢笔、便携咖啡机、家用美容仪。
件件都要价不菲,简而言之,件件都要花掉她一个月工资。
安常站在最外围,忽觉得自己的礼物拿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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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不送?或许她这么不起眼,不被注意到的吧。
她往后退两步,被欢笑庆祝的人群隔绝在外。
这一道清冷声线响起:“安小姐还没送礼物。”
一间,寿星和所有人都往安常这边望过来。
安常:……
南潇雪这是故意整她么?她最近有做什么得罪南潇雪的么?
没配合帮南潇雪入戏?跟南潇雪抢卤牛肉吃?还是没加南潇雪微信?
这么历数起来,好像还真不少。
寿星见她站不动,当她内向,主动笑问:“给我准备什么礼物啦?”
安常一踟躇。
南潇雪再次开口:“我想安小姐准备的,应该是很有宁乡特色的礼物吧?”
都到这份上,安常一咬牙转身,从帆布包里掏一个小纸包递上去:“给,生日快乐。”
她送的是一条手工扎染粗蓝布围巾。
诚是所有礼物里最便宜的,也许还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