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完全抛给舞台,然后等着舞台给我同样的回馈。”南潇雪道:“安小姐,我对也有个问题,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质问我觉不觉得危险?”
安常默然。
南潇雪扫她一眼:“不用担我。”
“既然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舞台给的,”关上前,南潇雪似已恢复初识的傲慢:“那么,请好好仰视我的舞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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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启程回邶城,登机后安常才发现,颜聆歌又一次坐在了她身侧。
起飞的轰鸣声间,颜聆歌压低声:“对南老师……”
“我喜欢她。”
颜聆歌指尖一蜷。
安常的声音轻却肯定:“很喜欢她。”
飞机升空带来耳膜震荡,颜聆歌缓缓吐出一口气。
从前她过分谨慎,一切的情意藏在悄然的眼神、似是而非的语句里。而安常性静,也从不会说什么直抒胸臆的话。
直到现在,安常坐在她身侧,毫不退缩的说出:“我喜欢她。”
颜聆歌低头不再敢瞧那双清亮的眸。
唇角扯出抹带涩的笑,觉得自己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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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机后,毛悦让安常直接去纹身工室。
忙完立马过来问她:“宝贝,旅行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安常点头:“有,很的事。”
毛悦一拍桌,颤抖的指尖恨不得怼到她额头上:“,这是做少钱护身符都保佑不了的事了?”
“不是那个。”安常顿了下:“她让我,跟她谈恋爱。”
毛悦一下站起来:“答应了?我用全身家去替求护身符也不知够不够啊!”
安常沉默。
“不会拒绝了吧?”毛悦又猛地坐下:“完了完了,这下就算把我爸妈的全身家也拿来求护身符,都不知够不够了。”
“她很明确的告诉我,我会影响她的舞台。”
“那……”
安常笑笑:“南潇雪,天生就是属于舞台的啊。”
毛悦意识到,那是安常第一次在她面前、以那般语气直呼南潇雪的名字。
唇齿开合间,似有初雪簌簌落下。
安常没想到,一趟旅程,会把她和南潇雪的关系推至这般境地。
从今往后,是不是什么缱绻的情思都不该剩,什么暧昧的能都不再有。
她迷惘的眼神落向前台鱼缸,想着若叫那条红尾巴的金鱼离开鱼缸,该有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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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决赛录制三天后进行。
安常化完妆独自待在休息室,有人敲了敲。
颜聆歌走进来。
安常:“评审老师和选手在对决开始前,好像不应该有交流。”
“我只来问一句话。” 颜聆歌:“很想赢我?”
安常坦言:“的确很想。”
“我让么?”
“如我发现在让我,我就直接退赛。”
颜聆歌点头:“不会让的,两年前,我让一个人背负所有的错误,自己全身而退,后来我反思过很次。”
“其那时,我很怕超过我,很怕我不再是年轻一代修复师里最耀眼的那个,很怕担不起整个家族的期望。但现在……”
她笑了笑:“我们好好比一场吧,无论谁输谁赢,结束之后,我有话对讲。”
安常望向她,倏然发现粉底的遮掩下,一张皙脸上似有被掌掴的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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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轻敲了下,安常念一动:“进来。”
南潇雪推开:“倪漫说给发微信,没回。”
安常忙站起来:“抱歉,我没听到。”
南潇雪扬扬手里的台本:“编导让我们录制前再对一遍词,我马上还有个电话采访,时间不,就自己过来找了。”
“正好颜小姐也在。”她问:“现在时间便么?”
颜聆歌答:“便的。”
南潇雪走进来,坐在颜聆歌旁边,翻开台本,纤长的睫毛蝶翼般垂下,全程没看安常一眼。
安常这才又跟着她坐下。
对完词以后,南潇雪站起:“打扰了,我先走。”
舞者脚步轻灵,关前的那一微滞,似人的错觉。
颜聆歌瞥一眼安常,见她忽尔追了出去。
“南老师。”色匡威踩过走廊的暗纹地板。
南潇雪走得快,苍绿旗袍下摆缭绕过转角,像一阵抓不住的山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