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气鼓鼓的,很别扭:“你别想收买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赢舟:“……”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小孩子沟通,只好自己先吃了起来。
都一天没吃了,他肚子也饿着呢。
孔金枝最终还是屈服了,赢舟听见了筷子敲击瓷碗的声音。
她太久没用过碗筷,像是刚学会用筷子的外国人一样,动作很是僵硬。饭粒在脸上沾了大半边,还有不少沾在了头发上。
赢舟比较爱干净,见不得这样的。他抽了张纸巾,顺手擦了擦孔金枝头发上黏着的白米饭。
孔金枝握筷子的动作,变得更僵硬了。
赢舟擦着她的头发,言语有些嫌弃:“你该洗头了。”
她的头发很脏,到处都是凝结的血块,纸巾擦起来都能留下红红的印子。
孔金枝咬住下唇,抽了抽鼻子:“要你管。”
即使是按照世俗的标准,后妈也是很难当的。
因此,赢舟选择了沉默。
四毛终于到了家门口,但没有钥匙,进不来。
赢舟打开了门,把它放了进来。
四毛抱住了他的脚踝:“舟!舟。”
很显然,比起半生不熟的孔金枝,他们俩更像一家人。
赢舟弯腰,把它捞了起来,放在了餐桌上:“吃饭,吃饱了干活。”
忽略掉这里的环境,这一幕甚至有些温馨。
“喂,你来这里是干嘛的?”坐在椅子上的孔金枝忽
然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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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没有否定的必要。
孔金枝放下了碗筷,然后开始在地上爬行,一直爬到了客厅的承重墙边上。
她似乎已经不会正常走路了。
客厅承重墙的位置很奇怪,和正常建筑不太一样,是在这栋楼外立面的位置。正常情况下,这里应该是阳台,最起码会有个窗户。
孔金枝的手握成拳,嘶吼了一声,重重砸向墙壁。
承重墙上,出现了蛛网一样的裂纹。
孔金枝尖锐的指甲抠掉了粉刷好的墙皮,露出了墙皮下的东西。
赢舟的瞳孔微微缩紧。
里面居然有一张人脸。尸体已经腐化,看不出性别。
这张脸还维持着生前痛苦的表情,张大着嘴,挣扎着想往外爬,但水泥把她们牢牢砌在了这面墙里。
孔金枝道:“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它们在求救。但好像只有我能听到,我问过妈妈,她什么也没听。看吧,房东是拿这个东西修的房子。”
孔金枝只抠出了一个小洞,然后就把墙皮贴了回去。
“可不能让房东发现。要是承重墙塌了,我可赔不起这么多套房子。”她自言自语道。
说完,孔金枝转过了头,纯黑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住了赢舟:“这些房子可是房东的命根子。你最好也别动,赔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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