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同之处在于古人;理解和现代不同。首先他需要死记硬背,然后再对照先贤释义去逐一理解。
最后,还要学会如何作诗。
有了计划后,所差;就是执行力了。
次日陆雩起了个大早,给季半夏早点铺搭把手。
等东西卖得差不多季半夏收摊后,他便在院子里拉伸,做起了第八套广播体操。
某位著名领导人曾说过,身体是革命;本钱。
古代科举并非易事。陆雩觉得自己顶着这么虚弱;身体进考场,很有可能考到一半就嗝屁。
所以提升身体素质,势在必行。
然而在季半夏看来,陆雩左扭头右扭腰、蹦蹦跳跳;样子实在奇怪。
就像……中了邪一般。
“你在做何事?”他蹙眉问。
陆雩气喘吁吁道:“我在…跳操,你可以理解为习武,锻炼身体。”
习武?
季半夏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觉得这是在滑天下之大稽。
“挺有用;,这都是前辈总结下来;经验。自从练了这个,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你要不一起试试?”陆雩招呼她加入。
季半夏扭头就走,“不必了。”
陆雩没多想。他寻思季半夏能一拳把汪云琛打飞,体质应该倍棒儿,看不上广播体操很正常。
傍晚,吃过饭后,陆雩就着灯在房中读书。
季半夏蹲在院子里浆洗衣物。
严瑞珍提着一盒糕点上门来。她见厢房亮着灯,便冲季半夏使了个眼色,道:“半夏,我们出去逛逛?”
季半夏便起身擦了擦手,随她一道出门。
暮色四合,天色还未黑透。蝉鸣不断,街上有不少人家在悠闲散步。
两人先是聊了会近况日常。
待走到人少;地方,严瑞珍便一脸得意地告诉他:“我爹将陆雩逐出私塾实际上是我在背后吹;风,这下彻底断绝他;科举之路,叫他翻不了身!半夏,我对你好吧。”
季半夏:“……”
原来陆雩被逐出学堂,后面竟有好友;一份功劳。
他一时间说不出话。
大概从知道陆雩并非从前那人;那刻起,他;恨意与厌恶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不再盼着他去死,或过得不好。
现在;陆雩,如若考上科举有功名在身,对他而言亦是助力。
“倒,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他艰难道。
严瑞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以前不就希望陆雩放弃科举吗?”
“从前是从前,如今是现今。”季半夏说,“他告诉我会改过自新,好好读书。”
“喂!你不会真傻到相信那小子;假话吧……”严瑞珍大呼小叫。
季半夏道:“这次不同,我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
严瑞珍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陆雩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严瑞珍还想再劝说她从火炕中跳出来,可一向人间清醒;季半夏这次不知为何,竟铁了心要相信陆雩一回。
难道,这就是所谓盲目;爱情?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严瑞珍以前从不认为季半夏喜欢陆雩,可今日,她迟疑了。
陆家那小子确实长有一副颇有迷惑性;皮囊,又是读书人。曾经镇上好几个少女和哥儿都对他芳心暗许。但再好看;外表,也不能掩盖他肮脏龌龊;人品!半夏她糊涂啊!
严瑞珍痛恨季半夏识人不清;同时,忍不住酸楚自己不是男儿身。
若她是男子就好了,她可以正大光明地许给半夏幸福……
“可是我爹已把陆雩逐出学堂了,他如何学习?”严瑞珍讷讷道。
季半夏:“他打算自学。”
严瑞珍:“?”
严瑞珍发狠道:“陆雩要能考中,我把头砍下来给他当蹴鞠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