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包括巡视差役都得外出。五天考场上千名考生如厕下来加起来的攻击威力……可能足以把一个人活活熏死。
而且在这种气味下,人是绝对吃下饭的,所谓寝食难安。五天下来,人饿瘦一大圈,直接暴毙过去的前车之鉴也是没有过。
陆雩:“你现在可以跟差役说你弃考,明年还有机会。”
可一旦会进到考房内,贡院大门一关,再想说弃考也得在考房内呆足五天才能出去。
伏成周摇头,“行,那我爹会把我宰了的。”
“呃,那你就只能忍忍了。”陆雩从考篮中掏出两卷棉花递给他,“塞到鼻子,说定有用。”
这是他担心附近有打呼噜的考生,特意为睡觉准备的隔音“耳塞”。
伏成周接过,试了试,道:“谢谢陆兄。”
“行,我们先过去吧,考试开始了。”
告别伏成周,陆雩进到了自己的考房内。
前阵子刚下过雨,屋檐滴滴答答往下落水,有些潮湿。
为了避免试卷被淋湿,他特意将桌子往搬了搬。
到考生们都进到考房内,伴随砰地一声炮响,贡院大门徐徐关闭。
身着官服的祁县知县黄伯志带领县学的教官、廪生来到现场点名。
“庞巡。”
“谢鑫。”
“段正德”
“在!”
被叫到姓名的考生上前递交保互结单,而领取试卷。
很快轮到陆雩。在县令黄伯志和善的注视下,他领取到了一份内侧印有红线的黄色厚纸本。他到座位翻开来一看,纸上一片空白,并未书写题目。
卷子部下发完毕,教官廪生无关人员部退场,考院现场只留下县令以及巡考人员。
朱红色的大门到此时才正式挂封纸封锁。考试期间,禁止任何人进出。
这五天内,哪怕是一只苍蝇都很难飞进来。
一声锣响,考试正式开始。
为避免泄题,考试题目都由黄志伯现场布。会有巡考人员举着写有题目的牌纸满场走过去。如果考生看清,只用打个招呼,巡考人员就会把题纸牌递到他面前。
县试第一天的题目是四书二题、作诗一题。
而四书题中,二十岁以上的考生和二十岁以下考生拿到的是同的。问题并没有明显难易区别,只是考官在采风时会斟酌宽严,对二十岁以下的考生更宽容些。
陆雩今年十五岁,拿到的就是二十岁以下的“未文冠题”。
他先挥笔在草纸上抄写下题目,并未急着答题。
天气严寒,简陋的考舍内更是冷风直灌,冻得他手脚冰凉。
陆雩先拿了碳放进桶用火折子烧起来,而伸舒懒腰做了些热身运,让身子暖和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他才去就水研墨,提笔书写。
四书题又称“头题”和“首题”,主是从四书正文中出的句子填空,同时会求考生给出阐释。这并难倒陆雩,一年过去,四书五他早已倒背如流,即答得飞快。
咚咚咚。
听到门敲击木桩的声音,陆雩抬起头看到巡考杂役,这才恍已过去一个时辰。
“考试暂停,戳迎检查。”杂役说完便推门进入,看了一眼他桌上的考卷,拿起印章在他目前答题的位置盖下。
此举也是为了防作弊。如果考生前期答得太慢,试卷一片空白,阅考官期就会怀疑他是否有找邻桌考的嫌疑。
这些四书题目主是考验记忆力,以及考生对儒家内涵的解能力。
陆雩答得很快,仅一个时辰功夫,他就把四书题目部写完了,现在正在琢磨作诗。
因为他老挠头,发束知何时掉落,一头墨发直直散落下来。
加之面色苍白,姿容闫丽,路过的县令黄志伯都有点移开眼。
这年头考生长得好看也是有加分的。毕竟若考上举人官,面貌气质也是决定其官位大小的因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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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志伯对陆雩心生好感,转头询问差役他叫么名字。
陆雩此时还知道自己已引起了县令考官的注意。
背书写策论是陆雩的强项,可他本人恰恰是个作诗苦手。
每次夫子都摇头晃脑,拿他编写的五言律诗出来开处刑。
陆雩也清楚这是自己的弱项,一直想努力进步,但收效甚微。
毕竟作诗,主靠天赋灵感。是多写就能起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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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雩其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