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台班子,他们就像是流寇,只想着掠夺。”
周元道:“所以在二月初的时候,我们去构思西南危局的解决之法,便要考虑到许多东西。”
“我们首先要明白,西南土司叛乱的性质不同于两江之乱,也不同于中原流寇之乱,前者是勋贵裹挟其下士兵造反夺天下,后者是日子过不下去的难民想要打出个清平世道。”
“勋贵造反,养兵多年,目标是夺天下,内部是十分团结的,所以必须重兵镇压,全部杀绝。”
“难民走投无路,要打出个清平世道,依旧要重兵镇压,但却不能杀绝,而要给他们回家重新过日子的机会,这才是解决之法。”
“因此,说回西南,这显然是土司首领野心膨胀,裹挟愚昧的普通百姓进行的叛乱。”
“百姓反抗朝廷的心不强烈、不坚定,更多是被蛊惑、被引导,从而走上了这条路,如水西苗兵,如四川佃农,也包括土司治下的部分官兵。”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能重兵镇压吗?”
叶青樱当即道:“不能,以前我不知道,但现在你这么一分析,我便知道不能了。”
“很多普通的百姓都是无辜的,他们只是被那些土司首领蛊惑了,他们并不是罪大恶极之人,只是走错了路。”
“这种情况要是重兵镇压的话,反而让他们世世代代更加憎恨朝廷,更不利于地区团结和未来发展。”
周元竖起了大拇指,笑道:“二师姐真聪明,举一反三,而且抓住了事情的核心。”
叶青樱看了他一眼,脸色红扑扑的,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开心。
她小声道:“你…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