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下属低着头,继续道:“按规矩来说,受审时其实应该有人在里面监督——”
“但波本先生说,您也同意了这就是走个过场,让我们不用安排其他人进去。您看这……”
谨慎地禀告完情况。
下属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琴酒。
琴酒呼出一口烟雾,冷声道:“不用管他。”
他说是要按规矩来。
但其实最初,琴酒就没有想让朝崎爱丽丝进审讯室。
她只需要求他
一句。
琴酒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她不用受审也能洗清嫌疑。
但现在……
既然她不愿意低头,那朝崎爱丽丝也的确需要吃点苦头来长记性。
波本下手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没轻没重。
不过也足够了。
想到这里,琴酒这才接过下属递来的耳麦。
他动作轻缓地将耳麦戴上,开始作为审讯的旁听。
然而就在他戴上的一瞬。
一声格外痛苦的惨叫声立刻就从耳麦中传了出来。
“啊——呜……”
惨叫声在止住后,又接上了小声的啜泣。
听到朝崎爱丽丝的呼救声。
琴酒的眉心紧紧皱起。
又过了几秒,审讯中又传来了一声更凄厉的惨叫。
“啊,不要!”
琴酒立刻把耳麦取了下来,直接丢到一边。
这声音听着就让人心烦。
他面色黑沉地把烟掐灭,从角落走到审讯室门口。
而就在审讯室内部。
惨叫声落下的一瞬间。
波本就格外无语地望着朝崎爱丽丝说:“我还没动手,你又叫什么?”
朝崎爱丽丝愣了一下:“啊,还没开始吗?”
波本:“?”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连东西都还没拿出来,就这么配合地开始哭的犯人。
波本将原本准备用来吓唬她的刑具,放到朝崎爱丽丝的眼前晃了晃,
“开关都还没打开,你是从哪里觉得开始了?”
朝崎爱丽丝撇了撇嘴:“看起来有点可怕,就先产生了点幻痛。”
波本:“……”
波本:“算了,你别叫了。我把这东西拿远点。”
上刑原本就只是为了让受审者说实话。
但看朝崎爱丽丝这样子,她根本就没想在审讯时搞点什么宁死不屈。
这家伙外表看起来很倔。
但给她点压力,她根本就不会弹起来,而是立刻就躺下去了。
既然这样的话,他也没必要白费功夫。
波本望向朝崎爱丽丝道:“我已经把东西拿开了,现在可以不哭了吗?”
朝崎爱丽丝眨了一下眼睛:“嗯,你想做什么就继续吧。”
波本把一旁的录音笔打开,开始记录起这场审讯的全过程。
见他表情格外郑重。
朝崎爱丽丝有些疑惑道:“你和琴酒不都知道犯人是谁了吗,还需要审我审得这么认真?”
朝崎爱丽丝在进来前,一直觉得自己就是来走个过场。
而听到她的话。
波本却嗤笑道:“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朝崎爱丽丝点点头。
波本又笑了一声:“那你可想错了,我有很多想要从你这里得到的东西。”
得到……东西?
朝崎爱丽丝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领口,又望了望旁边的刑具。
她表情忽然有些奇怪,“你刚刚也听到了,我叫得肯定没有电影里好听,你不如回去看电影。”
波本:“?”
波本的太阳穴一跳:“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朝崎爱丽丝:“额……电影里变态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什么‘用你的惨叫声来愉悦我’,或者‘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朝崎爱丽丝在这里一一细数起自己看过的变态。
波本:“……”
他语调艰难道:“我不是变态——不对,这和我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半点关系。”
朝崎爱丽丝疑惑地望向他:“那你想得到什么呢?”
波本瞥了她一眼:“就算知道了幕后主使,你的身上也还是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比如炸弹究竟是谁处理的,火势为什么没有蔓延,还有现场的痕迹又是谁帮你处理的……”
朝崎爱丽丝面无表情道:“我会拆弹。”
“是吗……”
波本随口应了一句,也不知道相没相信。
朝崎爱丽丝偏过头:“你说的这些,我都可以自己解决。我平时不动只是因为我不想动而已。”
波本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几秒,忽然道,“琴酒说你谎话连篇,还真是没说错。”
朝崎爱丽丝皱起眉:“我没说谎。”
波本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但你不会以为用一点言语上的小技巧,就可以把整件事敷衍过去了吧?”
“难道你想让我相信,你一个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拆弹、灭火还能完美地处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