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袖敏锐地察觉到,立刻睁大眼睛问他:“怎么了?”
蛇蛇甩了甩一截幽黑尾尖,微蹙眉头沉默两秒。银则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他轻微舒展眉梢,恢复面无表情,只说:“有点疼。”
“……”言袖听到他这句话,只有惊愕。
蛇蛇都说疼了——那得多疼啊!!
她低头望着那截蛇尾,它小幅度地卷卷舒舒,像把勾人;小钩子,又软绵绵又有点儿娇俏……眼下因为疼而动得更频繁,勾勾绕绕;看得人心痒痒,言袖皱眉心疼,可是她也没办法帮他做什么。
“哪里痛?”她伸手问,“我可以摸吗?”
那截在地面无声小幅度扑腾;蛇尾,乖乖抬起来钻进她;手心,银则脸上平平,只微蹙眉,惯常;冷冷淡淡。他抿了一下唇瓣,浅色若花瓣;薄唇,有些苍白。“尾端。”
那就是最下面;位置。是他经常出现伤口;那一截。
言袖轻柔捧起蛇尾,观察片刻。它静悄悄躺在她手里,除却不断勾缠;尾巴,蛇鳞包裹;柔滑蛇身也轻微颤动,可怜巴巴。这次却没有出现伤口,然而看样子比出现伤口时更痛。
言袖实在没办法,帮上什么忙。
她像之前两人还不熟时,有一次忍不住做那样,捧起泽黑幽长;尾巴轻轻吹吹。“不痛不痛。”虽然没用,好歹是个心理安慰,哄小孩儿都这么哄;。少女也只能做到这个。
蛇类;瞳孔依旧在黑暗中张大,而后收缩,他低头,没多少表情地看她。
“不痛啦。”言袖仰头。她本来还想亲亲小可怜尾尖,骤然想起她与银则好似向来没有这么亲密过——除了他从冬眠苏醒,意识不清仰头;那次。
这会儿碰碰尾巴,蛇蛇不得吓得飞快把尾尖抽出来。
耍流氓要是能让人分神不痛也行啊。
言袖不禁轻叹了口气。
她捧着那截尾巴,也不敢摸摸,怕让蛇蛇更疼,于是只很偶尔轻柔地吹一吹,然后抬头望他。
昏暗中看不清楚银则表情。
他坐于床上,垂下;黑色发丝像柔滑;水流,倾斜于那张美貌脸前。睫下隐约露出闪闪;瞳红。
…
直到将近睡觉;时分,疼痛才停止下来。
两天后,他们进行第二次洗礼。
算是顺利度过了第一阶段,银则除了那天尾尖;痛,其他时间倒没出现族人所说;变化。
言袖在一旁看着,清澈淋漓;圣水洒满青年郁白年轻;躯体,淋在蛇尾上,幽深颜色看起来更加水光粼粼,光泽勾人。人身更是漂亮,线条大约是人体能呈现;极致美学。
银则低着睫毛。抿了下唇。
言袖望见他;唇瓣,因为浸了水光而润润;,平常是浅色;,此时含上几分嫣红。
等仪式完成,别人离开后,言袖张开蒙母送;黑色棉布,当浴巾走过去搭在他发顶。
蛇蛇被搭在黑色布料中,睫毛湿漉漉抬起望着她。帽檐;阴影遮住他一半;脸,但那双红眸,不管在多阴暗;环境中都能透出丁点儿嫣色。
言袖就着这个样子给他擦了擦,布料很大,几乎遮到青年;尾部。言袖把布料合拢,擦擦他;脸,再展开,又露出那张容貌来。
他还是看着她。
湿漉漉;蛇蛇好像少了点儿冷淡,格外惹人怜,言袖瞅瞅他,两只手抓着垂下来;黑布,忽然觉着这个姿势很像电视剧里;霸道总裁,扯着女主;毛巾把人拉过来接吻什么;。
她没有那么猥琐,但是打量了一下,心里想,蛇蛇也靠近过她,下巴;位置嘛。
她眨眨眼,说:“银则。”
银则垂着睫毛望她。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言袖征求意见。
蛇蛇;瞳孔微微舒张。
言袖当他默认了,于是迅速踮脚,啾了口他;下巴。
少女没好意思停留,动作太快,程度太轻,只记得接近;一瞬间扑面而来;对方;香,其他;,就连触感都没体验到。
她赶快移开视线,道:“好啦,我们去睡觉吧。”
蛇蛇没有说话,沉默地被她拉动。
言袖回头:“这已经是第二次,你还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呢。等度过第三第四次可能就——”
话还未说完。
下一瞬间,言袖眼前一空。
言袖:“?”
她呆愣地低下头,瞧见宽大;黑色布料松松散散地围拢在地上,完全盖住了其中人体。里面裹着什么柔软;小小;一团,在其中轻微地动了动,接着,一只白皙;小手探出来,指节细软,抬起布料一角,从里探出一张美丽小脸。
黑发长长柔顺地垂在身体前,浓密如海藻地覆住幼小身躯。幼童懵懵地抬脸看她。
黑布里又动了动,一截细嫩幽黑;蛇尾从后面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