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的时候,就不当回事,等发现血压升高或者不舒服了,又规律吃几天。”
蒋淮南又问:“有高血脂或者糖尿病吗?”
“这个没有的。”
蒋淮南问完了,林斌才接过话,批评道:“高血压是要终身规律服药的,吃几天又停,过几天又吃,对身体不好,二十年你都这样,家里人也不管你?”
说完目光移向刚才同蒋淮南说话的青年,“广白……”
听他语气有些不满,老太太忙认错道:“是我不好,不关别人事的,我以后一定好好吃药。”
林斌摇头叹了口气,让她张嘴给看看舌象。
“回去检测血压,分三个时段测,记下来,下次来复诊带过来我看看,调一下降压药。”
蒋淮南跟着看过去,然后低头继续敲键盘,等导师写完方子,他接过来录入到系统中,诊室里很快就响起打印机工作的声音。
“好了,老太太看完了,轮到你了。”林斌转向温广白,仔细观察他的脸色,问道,“最近感觉怎么样?”
温广白是个胃癌病人,做了手术后就一直在他这里调理身体,效果不错,但到底是久病多虚,他看上去依旧有病气。
温广白犹豫了一下,才苦笑道:“就那样吧,不过最近睡得不是很好,好几次都做梦梦见复发了。”
“最近复查过吗?”林斌眉头一皱,问他要检查资料,“不放心的话,安排你住院做一下检查?”
蒋淮南在打印好的处方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导师签,同时点开属于温广白的电子病历,凭记忆将他的现病史和既往史填充完整。
写完后抬眼看一下对面的青年,不由得觉得可惜,才33岁啊……
上午的门诊结束,蒋淮南就可以回去了,他今天下夜班。
洗手的时候,林斌随口问道:“周末打算做什么?”
“要去参加同学的婚礼。”他回答道,又反问,“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办吗?”
林斌摇头,笑眯眯道:“那倒没有,随便问问。”
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去参加婚礼好啊,你也该考虑考虑这方面的事了。”
蒋淮南笑笑,嗯了声,林斌也没多说,他一向不怎么管学生这些事,只是话赶话提到了就说一句。
他很快就问起蒋淮南的论文进度,问他实验做得怎么样了。
生怕导师觉得自己不够勤快,蒋淮南吃完午饭也没敢真的下班回家,而是绕过门诊大楼,去了位于致知楼十楼南侧的实验室。
冷气十足的实验室里很安静,跟他打招呼的师妹都下意识压低声音:“师兄你来啦。”
比起实验室的安静,元宝路上倒是热闹非凡,哪怕九月的容城潮湿闷热,也没能阻止出门觅食的人。
“哎呀,最近热得我嘴角长个包,老板,来一盅粉葛绿豆炖乳鸽,再要一份瘦肉肠。”
温苓熟练的下单,笑着道:“不如喝杯凉茶,清热下火还快点。”
客人一边扫码付款,一边哈哈笑道:“吃完饭就去隔壁买啦。”
话音刚落,又进来一个客人,看都不看墙上的菜牌,熟练点单:“老板,一个椰子盅炖竹丝鸡,一份煎饺王,打包啊谢谢。”
午市的热闹一直持续到中午一点半以后,客人都离开得差不多了,温苓才一边吃着龟苓膏,一边跟钟叔说:“我明天要去参加同学婚礼,就不过来了,店里麻烦你看着。”
钟叔点头应好,顺口就说了句:“这么快你同学都结婚了,你也快啦。”
温苓闻言嗤笑一声,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快?不不不,早着呢,我要是现在就结婚,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我们家老爷子,他这么疼爱晚辈,哪里会舍得我这么早嫁出去。”
嫁出去不得带嫁妆啊?那是要心疼死老头啊!
钟叔闻言一哽。
转天就是周末,艳阳高照的天气格外好,黄历上说这天宜嫁娶,确实是个好日子。
举办户外婚礼的入口处竖着新人的大幅婚纱照,照片上的新郎新娘笑得春花灿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蒋淮南在旁边给过红包后往里走,看到了正在迎接客人的新人,立刻大步走过去。
新娘施蕤是他本科班的团支书,新郎谭靳同是他们班的班长,他们大二就在一起了,是他们班最有名的一对班对。
那时班里凑了好几对情侣,到本科毕业,几乎都分了手,唯有他们还在一起,本科毕业第五年,他们终于结婚。
“淮南!”施蕤朝他招手,露出一个热情的笑脸。
蒋淮南过去,和她握了握手,又和谭靳同拥抱了一下,笑道:“恭喜啊,总算看到你们结婚了。”
谭靳同哈哈大笑,锤一下他肩膀:“干嘛,以为我们过不去七年之痒啊,要我说,你还不如操心你自己。”
蒋淮南当然不会说自己就是这么想的,玩笑着反驳道:“哪里,我是怕你老了,不招我们团支书喜欢了。”
说完仨人相视大笑。
笑完,施蕤跟他说:“哎,你快进去吧,咱们班的同学能来的都来得差不多了。”
“是啊,温苓也来了。”谭靳同接了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