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放厥词:“特别是温苓,我跟你说,你别不信,女人一过了三十岁啊,就不值钱了,生育能力也下降……”
这是什么屁话,温苓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
想来这人上学时跟她不熟,不知道她的脾气其实不怎么好。
她当场就怼了回去:“不值钱?我自己就有钱,要给你看看银行卡余额吗?还生育能力下降,你怎么不说男人用不着到三十就性功能下降干不动了啊,那些无性婚姻全都是女的不想过性生活吗?”
话谁不会说,大家都学医的,说这些也不觉得羞耻。
被她这么直白的怼了一顿,说话的同学就有些挂不住脸,偏偏林颖和另外几个女同学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场面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谭靳同连忙打圆场,笑道:“其实也是因为我们年龄在这里了嘛,重要的事就两样,成不成家,立没立业。”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他还是今天聚会的发起人,又是新郎官,温苓乐意卖他面子,闻言便笑着应道:“我现在主要就是争取立业,搞钱,至于成家,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蒋淮南也点点头:“我目前最要紧的是能按计划毕业,成家……看缘分吧,有合适的人当然也不会排斥。”
很理所当然的回答。
温苓转头看了他一下,嘴角勾了勾,蒋淮南看见,想问她怎么了,但她立刻就转开头,不搭理他了。
他不由得一愣,觉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时另一个同学加入话题,开玩笑道:“我说个玩笑话你们俩别介意,你们俩以前在学校啊,经常待在一起,我们还一度以为你们这是在一起了呢,真没想到你们可真是……纯纯的友情啊。”
但凡这份友情有点不纯,他俩也不可能还单着。
说到这个,大家的兴致立刻就上来了,有人说:“对对对,那个时候你俩都要好啊,上课坐一起,去图书馆和自习室也坐一起,说真的,我跟我那个时候的女朋友都没像你们这么如胶似漆过。”
如胶似漆。这个形容词可真是……
温苓:“……”
蒋淮南:“!!!”
有人先开口,这群人立马开始上头,接着爆出一个不管是温苓还是蒋淮南都不知道的消息。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那个时候私底下开过盘的,赌你俩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押是的,起码占参赌人数的三分之二。”
这人刚说到这里,刘诚就说:“我是那三分之一,我说肯定不是,蒋淮南哪有这根筋,让他跟四大经典谈恋爱还差不多,他们都不信!”
温苓忍不住噗了一声,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要不说这是室友,是这人大学的兄弟呢,了解得就是够清楚!
蒋淮南忍不住抗议:“就算是谈,我也不可能跨物种去谈啊。”
在大家欢快的笑声里,温苓无奈的咬了咬自己的腮帮子。
这个人还真实一点都没变,你看他的反射弧!
考拉都要对他甘拜下风!
温苓:翻白眼.jpg
刘诚继续道:“后来他们让人跟着你们去自习室和图书馆,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隔壁寝的老苏失恋?你还说经常在自习室见到他,以为他是失恋以后化悲痛为学习动力,还安慰人家这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来着。”
温苓:“……”
蒋淮南愣了愣,努力回想片刻,恍然大悟:“原来老苏是你们的探子,不是真心去搞学习的?”
难怪这人后来没考上研!
“是啊。”刘诚手一摊,“结果发现你们才是真的在认真搞学习,嗐,倒是我们不懂事了,活该你们现在一个是博士一个当老板。”
这话说的,温苓和蒋淮南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不约而同的端起桌上的酒杯,喝口酒压压惊。
林颖这时说:“所以我今天看到班长和团支书举行仪式的时候,就想起他们来了嘛,你们俩这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一直到毕业。”
“其实,毕业那会儿,我也以为你们会更进一步。”施蕤接着林颖的话说,还指了指谭靳同,“老谭还吹牛,说以自己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来看,觉得你俩肯定有暧昧,没想到居然看走眼了。”
温苓惊讶的看向谭靳同,艰难的把嘴里那口酒咽下去,直呼离谱。
“你纵横的那个情场,是只有施蕤一个人在的吧?”
风向立刻又变成调侃新婚夫妇。
谭靳同哽了半晌,很不服气的辩解:“你们俩那个时候经常待在一起,同进同出,上课还坐一起,我会误会也很正常吧?”
“我们在一起是因为学习。”蒋淮南信誓旦旦,“我们都是本地生源,高考成绩差不多,学号是挨在一起的,一直都在同一个学习小组,公选课选的也一样,至于你们说自习室和图书馆,我还叫刘诚他们一起啊,都是同班同学,见到了坐一起有什么不对劲?上课也一样,跟熟悉的同学坐一起更自在,你们不都这样的吗?”
说完他扭头看温苓,问她:“你说是不是这样?”
温苓咬着红酒杯的杯口,眨了眨眼,敛走眼底多余的情绪,笑着点头应了声是。
不管以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