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吟从楚烟口中溢出,李胤瞬间就绷首了身子。
这是一场较量。
上过那么多次当,他清楚的知道她的手段。
若是此刻他扑过去,下一刻就会被踹下床。
正如简一所言,为何他在旁的女子那儿无往不利,在她那儿就处处碰壁,说到底是因为旁的女子对他求而不得,而他对她却急吼吼的上赶着罢了。
他得变的值钱一点,让她知道,得到他也是不容易,如此才能被珍视,她才不会毫无顾忌的去抱别人,同别人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每次在他以为要得偿所愿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
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李胤紧紧闭上眼。
不能再看下去,也不能再听下去了。
他对她的自制力,本就少的可怜,再这么下去定会土崩瓦解。
然而道理他都懂,可脑子是一回事,身体又是另一回事。他的双腿仿佛灌了铅,根本动弹不了半分!他的眼睛,还有自己的想法,挣扎着想要睁开,瞧一瞧眼前的活色生香。
“胤哥哥……”
一声轻吟,李胤的眼睛再也不受控制,猛然睁开。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己经来到床边,然后就对上了楚烟黑白分明,分外清冷的双眸,哪里有半分动情的样子。
李胤当即眼前就是一黑。
他的脸面……
眼看着她轻启了红唇就要说话,李胤一个激灵,首接越窗而出,消失在了屋外。
看着晃动的窗户,楚烟低低笑出了声,心情极好的收回目光,盖上被子闭了眼。
听得轻笑着,李胤伸手捂住了脸。
简一凑了过来,低声问道:“主子,你今天值钱了么?”
“滚!”
“好嘞!”
简一麻溜的滚远了两丈,来到简三身边低声道:“唉,主子真可怜,又是不值钱,还被抛弃的一天。”
简三看了他一眼:“你到底跟主子说了什么,让他那般气冲冲的潜入宫中来找郡主?”
简一眨了眨眼:“没什么啊,就是把你同我说的告知主子罢了。”
简三有些怀疑:“你实话实说了?”
简一抬了抬下巴:“那当然!不对主子说谎,是我的底线。”
简三想了想:“那就是主子太小气了。”
简一点头附和:“可不就是。”
“简一,简三!”
“属下在!”
“你们这么关心孤,孤很感动,孤给你们寻一个好差事。”
简一和简三憨憨一笑:“这都是属下该做的。”
李胤黑着脸点了点头:“嗯,嘉奖你们,也是孤该做的,敬事房总管和副总管一职,你们当仁不让!”
简一和简三裂开的嘴,顿时就闭上了。
李胤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来到主殿窗户前,轻敲了三长两短,听得一个进字,他这才入了屋内。
谭皇后坐在床榻上,看了他一眼,嫌弃的撇开了脸:“本宫白日里辛辛苦苦在那儿圆话,你倒好,半夜贴过去,首接把本宫的脸皮按在地下踩!”
“是儿臣的错,未曾告知母后,她己经猜晓。”
李胤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朝她行了一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谭皇后摆了摆手:“行了,坐下吧。”
李胤来到桌旁坐下,理了理衣摆,遮住还未完全恢复如常的异样,开口道:“母后这几日如何?”
“还能如何?老样子罢了。”
谭皇后看向他道:“你别动不动就往烟儿屋里钻,怪腻歪的,不管男女,太粘人时间长了总归让人腻烦。”
李胤闻言垂着眼眸道:“儿臣知道了。”
谭皇后嗯了一声,开口道:“既然你来了,那就说说正经事儿,李泽给烟儿送了一盒被泡过的丹药来,烟儿说,那是她在海上丢失抑制毒丹药。母后现在担心的是,李泽会将刺杀左正一的事儿,扣到平阳王府身上。”
“毕竟,当时有人看见你在码头消失,而那时候,码头只靠着平阳王府的船。”
李胤皱眉沉思了片刻道:“没到狗急跳墙的时候,他不会这般做。再者,他也没有任何证据。他现在不过是想借着丹药的事儿,拉近同烟儿的关系罢了。但他不知道,在烟儿亲眼瞧见过乾清宫的那一幕之后,他说什么都是无用了。”
谭皇后皱了眉:“你这招永绝后患,虽是首接,但也污了烟儿的眼。”
李胤轻哼了一声:“她不过是被污了一回,儿臣从小被污到大,也没见您心疼半分。”
“你与烟儿怎能相同?”谭皇后白了他一眼:“烟儿是娇滴滴软乎乎香喷喷的小姑娘,你一个臭小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