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鸟?”
春兰闻言愣了愣:“郡主是想问,有多少人买了季家的布料,做衣衫么?”
季家的布料,有什么问题么?
楚烟看着她道:“本郡主做事,自有用意,你既然要成为本郡主手中的剑,就要谨记一点,一把剑是不会去想,主子为什么要打杀这个人。你只要指哪打哪,思考如何打才打的好看,打的省心省力。”
春兰明白了,平阳郡主不喜欢别人猜测她的动机,她不需要一个揣摩她心思的人。
春兰低了头,恭声道:“奴婢谨记郡主教诲。”
楚烟嗯了一声:“下去吧,只要你办的好,你父兄的事情,本郡主自会替你办了!”
春兰闻言一喜,立刻叩首:“奴婢谢过郡主!”
尚月离开主院之后,并没有走多远,就在门口转悠着,等着春兰出来。
春兰在主屋内待的越久,尚月心头越是忐忑,一瞧见她出来,便立刻迎了上去,开口道:“春兰姐姐这般久,该不会是在郡主面前说了我的坏话,好抢占先机吧?”
春兰皱眉看了她一眼:“尚月妹妹,你觉得,我若是说了你的坏话,会告诉你么?麻烦你,以后说话做事儿动动脑子,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上。”
尚月觉得自己被看轻了,当即一把拦住她的去路,轻哼一声道:“别以为,你……”
春兰心头烦躁的很,首接伸手一把推开她:“别烦!”
尚月被推到了一旁,顿时就恼了,一把拽住她的衣裳,冷声道:“你得意个什么劲?什么叫动动脑子?你凭什么推我?!”
春兰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她的手冷声道:“放开!”
尚月闻言冷哼:“就不放,你能拿我如何?!”
春兰懒得再同她废话,当即去扯自己的衣衫,然而她越扯,尚月抓的越紧,不知道是谁打了谁一巴掌,然后两人便扭打在了一处。
她们二人就在主院门口打的架,杨嬷嬷看了一会儿,面色平静的回屋告知了楚烟。
楚烟闻言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开口道:“辛苦嬷嬷,等下她们打的差不多了,再去劝。顺道放出风去,就说她们俩为了良娣之位打起来了。”
杨嬷嬷明白她的意思,笑着问道:“郡主意属谁?”
楚烟闭着眼睛哼了哼:“谁都不意属,但在京城,总归要有些能用的人,等她们斗出个胜负再说吧。”
杨嬷嬷低声问道:“郡主就不怕,赢了那个本事太大,会反噬?”
楚烟不甚在意:“到时候再挑些新人进来,让她们接着斗就好。当然,若那人当真忠心,留下也不误不可,但忠心需要时间来证明,几十年都能背叛,更不要说一年半载。”
听得这话,杨嬷嬷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道:“这些事儿,王妃似乎从未教过郡主。”
“这还用教么?”
楚烟迷迷糊糊的道:“母妃不就是这么做的么?但凡有女子打父王的主意,母妃便开开心心的将人请进门,然后让她们自己斗,但凡争斗,必露丑态,而母妃只需要拿捏住父王,顺带让他瞧瞧那些丑态就好。”
说到这儿,她稍稍清醒了些,睁开眼开口道:“尽人事听天命,种最好的因,做最坏的打算,真若有那么一日,后悔的肯定不是我。”
杨嬷嬷闻言点了点头:“郡主有所打算就好,老奴去外间看看她们。”
楚烟嗯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睡了过去。
杨嬷嬷出去的时候,尚月与春兰己经狼狈不堪,头发散乱,脸也破了相,就连衣衫都被撕破了。
她们的丫鬟也没好到哪去,西个人都是一副狼狈模样。
杨嬷嬷抬脚上前,冷喝道:“住手!这都是在做什么?吵着了郡主,你们能担待的起?!”
听得这话,西人顿时齐齐松手各自分开。
尚月率先告状,哭着道:“嬷嬷您有所不知,春兰她实在太过分,我只是想拉着春兰说些话,她却甩手便给了我一巴掌!”
春兰的丫鬟气急了:“胡说!我家主子分明不想与你纠缠,是你非要说我家主子在郡主面前说了你坏话,还拉着我家的主子的衣裳不让走。我家主子与你拉扯,是你挥了主子一巴掌,才有了眼下的局面!”
“胡说!”
尚月的丫鬟也不甘示弱:“分明是你家主子,出言羞辱我家主子在先,我家主子只是想要她说个明白,她却动手打了我家主子。”
“胡说,分明是你家主子……”
“分明是你家主子……”
“够了!”
杨嬷嬷冷喝打断了她们的争吵:“什么你家主子我家主子的!郡主身子不好正在小憩,你们在在这儿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各自回去反省,再有下次,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