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哥哥的第七天(3 / 5)

儿才“嗯”了一声,“有一点。”

下一瞬,江淮啪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他又吓了一跳,赶紧正襟危坐着,不知道还以为他不是坐在床上而是坐在学堂里。

“别怕!这不有我呢!”

江淮把自己的平胸拍得砰砰响,豪言万丈道:

“我护着你!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你是我大哥,谁要是不给你面子,那就是不给我面子,我保宁府小霸王第一个不答应!我要带着我的三百个小弟把他家都掀翻,狗都给宰了!”

江谨言听出她的玩笑话,在感动之余,也忍不住被她逗笑,嘴角轻扬,眸子也变得温润柔和起来。

“谢谢。”

江淮眨了眨眼睛嘿嘿直笑,“你笑了是吧?你笑得真好看,以后要多笑才对,哎呀你不笑的时候也好看,我们不愧是兄弟,都是俊俏人。”

江谨言不禁莞尔,耳根有些发红,眼中带着笑意和无奈看着她,“你还有其他兄弟吗?”

江淮眼珠子转了转,果断道:“有啊,还是亲的呢。”

江谨言一顿。

“但是是庶弟,只比我小十几天,兄长就只有你一个。”

“我爹一脉单传,所以我也没有堂哥什么的,在保宁城呢,其他家的公子哥无论比我大还是小,都要叫我一声淮哥,所以啊……”

她故意拉长语调,“所以我还没叫过谁哥哥呢。”

“正因为如此,我叫得不熟练,以后要多加练习,多叫哥哥。”

“哥哥哥哥哥哥……哈哈哈,咳咳咳……”

在她发出一串如母鸡啼叫的声音后,成功把自己呛到了,只能一边掐着脖子一边扑到桌前找水喝。

江谨言见她呛得脸蛋红红的,有些关切道:“可呛得严重?”

江淮摆摆手,“没事。”

她干了一杯茶水后把杯子一放,这才道:“不过我可喜欢你刚才在门外叫我淮弟了,显得我非常特别,等回了江家啊,你叫我那庶弟,可不能带他的名讳,只能叫他三弟。”

江谨言露出一个轻浅的笑来,“好。”

……

接下来的几日里,江谨言就过着吃饭睡觉喝药养伤的日子。

而江淮闲得发慌,带着江小舟把遂州城到处逛了个遍,遇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买了好几份,一份给江谨言,剩下的带回去给江母和江老爷,就连家里的姨娘和庶弟庶妹们都有份。

但遂州实在太小了,逛了几天就没什么意思了,她只能淘了一些野史和话本子来看。

她也给江谨言买了很多书方便他在床上打发时间。

对于《千字文》之类的启蒙读物,江谨言早就烂熟于心,而四书五经他也在书铺当伙计的两年里倒背如流。

江淮细细一回想原著,如今江谨言的水平应当在基础知识基本打牢了,但由于缺乏夫子指点,写文章还停留在很浅显的层次,应付书院入学考试足够,但用于乡试甚至是县试都还差一定距离。

是以她挑了一些适合秀才看的书,在离开书铺前,又在伙计的热情推销下顺走一本算术书。

江家下人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搬上马车后,马车缓缓行过遂州城正大街,路过赵家书铺时,他们发现不少学子正围在书铺门口争抢着什么。

下人下车去一打听后才知道,原来是赵家书铺的书在搞大甩卖,因为这铺子马上就要出售出去了。

为何出售,因为赵家急缺钱。

为何缺钱,还要从几日前说起。

自从江淮帮助江谨言洗清冤屈,而赵家三口挨了板子被关进大牢后,赵家老两口就到处凑钱“买罪”。

何谓“买罪”?即本朝规定,除了死罪和诛九族及抄家流放的重罪,其他的罪责都可以用钱来抵,当然这可不便宜,五百两银子减一年的牢狱之灾,足以让一个小官之家破产。

赵家每个人都被判了三年,要全部赎出来就需要四千五百两银子,而赵家只不过是遂州城里的一普通富商,把铺子宅子都卖了才凑得齐。

江小舟幸灾乐祸着:“哈,真是活该,把人救出来又如何,到时候钱没了房子没了铺子没了,科举资格也没了,活着还不如死了。”

江淮道:“他们这是怕我背地里下黑手,把他们在牢里弄死呢,你说说,我是那种人吗?”

想到当初赵家贿赂打板子的衙役,故意将打在屁股上的板子打在江谨言的腰椎上的事,她就气得牙痒痒。

原著里若不是江谨言有男主光环,怕是真的被打瘫痪甚至死在牢里了。

“公子如此英明神武,怎么会是那种小人呢?”江小舟赶紧拍着马屁,“他们那是自作自受,活该!”

医馆里,江谨言正拿着一本《傅子集注》认真翻阅着。

这是一本前朝的傅姓大学士在致仕后组织学生编纂的“科举辅导书”,虽收录的只是前朝的县试乡试试题和他们的批语,但由于是前朝之书,在北直隶南直隶等天子脚下的地方不敢大肆流传,只能在一些小地方或是世家自己的藏书楼里找到,已算半孤本。

恰巧江淮知道江谨言需要这本书(主要是原著中提到了这本书很重要),便派人到处去找,找到后立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