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大概是看出了你对此毫无兴趣,绪子在一顿脑补输出后表示可以结束这个话题。
见此,你正好可以询问她是否愿意周末和你一起带爱学习去医院。
爱学习早就到了适合绝育的年龄。绝育这件事,你从去年冬天拖到了现在,再延后就得到夏天,不适合伤口恢复。想着是第一次带宠物去医院手术,你没什么经验,总觉得找个人陪同一起去才比较放心。
绪子问你要了医院的地址和手术预约时间后思考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和你打商量:“我可以在它手术后去医院接你们吗?我就不送它进手术室了。”
你瞪大了眼睛,不太敢相信她居然会拒绝你。虽然公猫的手术简单时间也短,但你也担心中间会出什么问题,如果只是术后接回家,你自己打车不也一样吗?
“你为什么不找沢田学弟,他就住在隔壁,我还要先绕到你家。”
你立刻拒绝:“他不行,这点时间不如在家里写他的作业。”
再这么下去,你真担心沢田纲吉会考个零分回来,那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不说,还会影响到学校在市里的综合排名,那么系统给到的任务,无论哪个你都完不成了。更何况你又不是没带他去过,沢田纲吉似乎命里就和犬类不对付,上次去被一群狗子撵在休息区吓得手舞足蹈。真要是爱学习的手术临时出了什么问题,你可指望不上他能帮你。
“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被她问得莫明其妙:“知道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知道吗?确定要我一起送它进手术室吗?”
你和绪子两厢无言地对视着。你事先有做过攻略,大到航空箱,小到伊丽莎白圈和一次性尿垫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甚至还知道要提前备好眼药水,绝育手术的同时买一赠一附加个洁牙套餐。
你恳切地向她请教:“进手术室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猫很记仇啊,”绪子感叹道,“我可不想做那个恶人。”
你恍然大悟,但那只是一只猫啊,虽然也听说过类似的说法,真正给它做手术的是医生,又不是供它吃喝的主人。不至于这么夸张……?
“你没听说过吗?把猫送进手术室,结果猫恢复后一年都不理人,也不肯让主人抱,甚至还会出现攻击主人的行为。你要是不信我说的,可以去咨询医生,很多人送猫狗去绝育前都会演戏。”
绪子说得有理有据,甚至还夸张地捂住脸,示意你到时候一定要做出自己是被迫把猫送出去的样子,抹点眼泪什么的。总之这个“恶人”不能是自己。
你比较了一下厉害关系,发现如此一来,沢田纲吉更加不能去了。隔壁的蓝波已经和爱学习结下了仇。都说猫咪敬老爱幼,可这一人一猫成天见面不是打架就是互骂,小朋友本来还能在中间充当缓冲,这要是也掐上了,总不至于再让沢田夫人出来调和。
考虑到爱学□□喜欢往隔壁蹿,因此你囤宠物用品时也会送一份去沢田家,两家的猫粮猫罐头猫砂都是一样的,但说来也是奇怪,明知道那边存在讨厌的人,也不知道沢田家有什么能够吸引到它的,这只猫竟然能忍着天天往隔壁跑,边蹭着猫粮边揍蓝波。
也亏得邻居家好心,这要是碰上溺爱孩子的,早把这只猫打回去了。
一想到爱学习在沢田家的各种白嫖拆家行为,再加上以沢田纲吉的性格,可能只会单方面被欺负。你立刻振振有词地再次拒绝:“不行,爱学习基本上天天都会去沢田家玩,他俩不能有仇。”
绪子冷笑一声,掉头就要走:“我就可以了吗?难道在你心里,沢田比我更重要?!”
“你又不常来我家薅它,猫的记性都不好,再怎么记仇隔几个月就忘了。”
“啊对对,我就是工具人,”绪子拍了拍你的肩膀,表现的极为通情达理,说出口的话却又阴阳怪气,“现在对他的称呼已经从沢田学弟变成随随便便的‘沢田’了,马上就会像对我一样亲切地称呼名了吧。”
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
你本来就很嫌弃日本各种繁琐的敬语了。在国内除了老师、上司、长辈这类身份外,平辈之间都可以直呼全名,或者大家一起喊花名,从来不会纠结称呼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国人的名字撑死不过四个音节,哪有日本这么复杂。
“因为‘沢田’的发音比较拗口,所以我把后缀去掉了。”
“那你也可以像叫我一样称呼他‘纲吉’啊。”
“不行,‘沢田’是三个音节,‘纲吉’是四个音节,加上敬语更加复杂,他又不是女生,而且我也没和他熟到可以像山本学弟那样直接叫他‘Tsuna’。”
你只是话剧那次气狠了,喊他的时候没带上敬语,对方也没表示不满,所以就这么叫了。你巴不得那群人通通怎么简单怎么称呼好吗,什么都是xx学弟xx君超级麻烦!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