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战场在这里,那日本算主要受害国吗?”
“差不多的,不过意呆自己没拴好凶兽,养虎为患,弄得我们现在都忙得焦头烂额,才不会去帮他们处理,”说到这个,她有些咬牙切齿,“那边的政府工作效率低到令人发指,如果是你这种性格跑过去绝对被气死!”
“这么夸张吗?”
“你见过只上半天班的政府机关吗!”绪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爱学习在她怀里浑身一抖,头探向桌面,“我真是要被气死了!我单纯就是去取一个刑侦科需要研究的样品,结果花了两天才拿到!前辈之前还建议让对方寄过来,还好我亲自跑了一趟!”
你咽了咽口水,安慰道:“两天还好吧……跨国合作手续一般都复杂。”
“那是因为第一天下午过去,对方说今天下午不上班只有上午可以接待,第二天上午过去,对方又告诉我下午才开始上班!”
好……好吧。
不过绪子说的和前两天那位差不多,去意大利的目的是一致的,只是时间不同。这次的时间差大概是十天。
绪子一连又给爱学习喂了几粒蓝莓。
你忍不住提醒:“少给它吃这些,平时都会吃补剂的。”
“没关系,我难得看到小猫咪,”对方把脸埋到爱学习的毛里猛吸一口,“平时都在沢田那里,根本没机会吸到。”
“它不是在奈奈阿姨那里吗?”
“不哦,沢田小学弟毕业之后就自己养了呢。这只猫可是做过私人飞机的大少爷。”
你慢吞吞地看向绪子,不知道为什么,“私人飞机”好像戳到了你的奇怪开关,沢田纲吉在你心里的形象突然变异成戴着墨镜围着金链子的暴发户。
“我能去你家里坐一会儿吗?我想躺着。”她突然从猫毛里露出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你,“加班好累的,我昨晚在飞机上都没睡好,而且我还不知道你现在住的房子长什么样。”
“……在28楼。”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大脑里钻出来,像是春雷乍响后惊醒的细笋。你想起绪子曾经连招呼都不打地冲到你家,大咧咧地掀了你的被子,把你从床上拉起来。
你们是关系好到可以不经同意就能随意进入对方卧室的朋友。
可是为什么……十年后的首次见面要一本正经地订在茶室。
那是沢田纲吉做的决定。你当时没有多想,只觉得既然是借住在人家那里,这种好心的建议也没什么问题,更何况还是对方帮你订的包间。你总不能没良心地嫌弃他事情做的太客套周全。
而且后来你也对他做了隐瞒。
可能存在的问题有多种情况,你没有聪明到可以一边应付绪子的问题一边处理这些信息。你需要一个安静的场合,甚至可能需要一张草稿纸把能想到的都记录下来。
你正纠结到底是带这个绪子回家还是佯装另外再约时间见面时,沢田纲吉打来了电话。
像是一种暗号,茶女突然微不可查地抬了抬头。你意识到也许是她送去的消息,最开始你希望她这么做,因为你对沢田纲吉是百分百信任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突然隐隐有些排斥。
如果这是茶女送去的消息,可能她并非是彭格列内部出现问题的那一方,甚至彭格列内部毫无问题。
你目前还没有证据,也不能完全确定这件事,不过直觉应该没有错,如果把今天的事与昨天看到的聊天记录关联起来……
还有一个关键因素之前被你忽略了。如果从Reborn这里做切入。他的死意味着沢田纲吉正式启动那个孤注一掷的计划,他的复活意味着一切结束。
沢田纲吉现在的状态不在Reborn的死亡阶段,它可以是事发前,也可以是事发后。但如若处于事发前,那他现在也应该忙于应付白兰。如果是事发后……这件事就解释的通了。
至于这场战役到底被拉到多长……假设你来时的那场爆炸是人为,那么连时间的问题也解决了。
这条逻辑可以走顺,你暂时想不到别的可能性。答案呼之欲出,怀疑一旦产生,一切都变得可疑,可你还不想给他定罪。
总觉得不至于这么夸张……
你手脚发麻,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已不在掌控之中。穿堂风吹过的时候,你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汗毛倒竖。
如果之前还对这些危险没什么具体概念,那现在有了。你不由地感叹人心隔肚皮,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对方这么做的目的,你对这种事情完全没有经验,不过在操作上是可行的,只要简单地侵入程序中做些修改就行了。
对面的绪子看了眼你的手机屏幕,奇道:“沢田的电话,你不接吗?”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动机是什么?
根本猜不到答案。
有些口渴,你给自己续上了茶水:“那个……你过来点。”
你拉进了与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