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家公主与这位小王子的关系不咸不淡、不见变化,心中难免着急,眼下这样有助于两人的好事,她自然乐得其成。
是以,隋嬷嬷一个打不过两个,便只好让裴彦苏抱着那仍旧不太清醒的萧月音,单独进了卧房。
幽州的高门大院确与邺城的无甚区别,穿过耳房,裴彦苏刚掀开了珠帘,脚边却突然传来了一声猫叫。
垂首一看,原来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正趴在墙角边,怯生生地看着他。
“北北……北北……”听到猫叫,怀里的女人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些,一双远山黛的细眉微蹙,小扇一般的长睫微微翕动,樱唇上茜草色的口脂花了大半,也露出了其下娇艳欲滴的本来模样,喃喃着“北北”二字时,上下柔软的唇瓣不断触碰,一开一阖,却让其内的贝齿与香舌,多了几分欲说还休的媚态。
而似乎是因为自己抱她站在床榻前久久未动,小公主又生了嗔意,小手握拳,按在他的肩颈推阻。
“怎么,回到了你的地盘,”这前后娇态的巨大反差,反倒勾起了裴彦苏的兴趣,他仍旧保持着抱她的姿势,微微垂首,让自己高挺的鼻梁与她的樱唇近在咫尺,“刚刚在宴会上,吓得那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这就不见了?”
“我要北北……”可向来恣意娇纵的永安公主似乎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黛眉皱成了一团,嘴里的呢喃,也愈发没了耐性,愈说愈多、愈说愈快。
恰在此时,那小猫也如同通了灵一般,听懂了自己主人的呼唤,扭动着只比男人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身子,非要往裴彦苏那大红的方舄上扑。
甚至还想顺着他粗壮有力的腿,直直上爬,解救它那深陷他囹圄的主人。
北北……
裴彦苏将视线落在小猫半蓝半绿的猫儿眼上,不由重复了一遍。
裴溯为他起的表字为“忌北”,后来他立誓要通过科举出人头地后,便自己改成了“冀北”。
想来,自己怀中这个近来让他觉得有些不同的小公主,对他的感情,似乎比他以为的,还要深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