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打扫房间?”
走廊打扫得这么干净,他们住的房间床头柜却有灰尘,足可见委托人并没有洁癖。
“是因为走廊特别脏吗?”柯南顺着地缝一寸寸摸索,他的手指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小侦探精神一振,柯南费了好大的劲扣动地缝,两只手指伸进去,小心翼翼地夹出来。
“让我看看。”他自言自语,张开掌心。
一块粘着血肉的头皮躺在他掌心。
柯南呼吸一滞,半个身体都麻了。
“客人。”
波澜不惊的声音在柯南背后如惊雷炸响,“你在干什么?”
“我……”柯南卡顿地扭过头,浅金色长发蔚蓝眼眸的女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她穿着荷叶边的黑白女仆装,衣着整洁,小皮鞋未染尘埃,踩在消毒水气味浓郁的地板上。
“真是抱歉。”她瞥了眼柯南掌心来不及藏起来的染血头皮,“走廊打扫得不够彻底。”
什么意思?柯南呼吸不畅,消毒水的气味和颜色过深的地板在他脑海闪现而过。
为什么屋主人没有洁癖走廊却打扫得如此彻底,为什么安室透提醒他不要和陌生人搭话,这栋别墅在他们来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
尸体……绝对不止一具……地板上的水还没有干,尸体八成还在别墅中!
在哪?那间上锁的杂物间吗?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
时候,他被抓了个正形,该怎么脱身?
“咳。”楼梯上传来刻意的咳嗽声。
金发黑皮的男人站在二楼楼梯与走廊的交界处,喊道:柯南。?”
救星来了!柯南拔腿就朝安室透跑去。
“稍等。”女仆的手钳制住小男孩的胳膊,无情地掰开他的手指,“收拾脏东西是我的工作。”
染血的头皮被她拿走,抓在柯南胳膊上的手却没有松开。
“不要太过调皮,boy。”金发女仆轻声说。
“下一次就没那么好运了,是不是,bour……安室先生。”
柯南:你是要说bourbon吧?绝对是吧!八蹦的八都说出来了啊!
小男孩瞳孔地震,抓住他的人若无其事地松手,仪态端庄地下了二楼,在楼梯上与安室透擦肩而过。
等女仆不见人影,柯南立刻冲过去抓住安室透的衣摆:给我透个底!快点给我透个底!
“这栋别墅是不是死过人?”柯南语速飞快地问,“那个人是组织的人吗?代号是什么?”
安室透讳莫如深地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柯南:你以为这句话可以打发我吗?不要小瞧侦探啊你这公安。
区区一栋别墅竟有如此多的谜题,江户川柯南感觉自己的侦探之魂燃起来了。
他一定能靠推理查出真相!
柯南跑下楼梯,安室透站在原地没动,过了一会儿,他用极其无奈的语气说:“好玩吗?”
“快乐,特别快乐。”我从他背后冒出来,一脸满足,“吓小孩就是好玩。”
安室透:好幼稚一人。
我:你难道没用波本的身份吓过他?
安室透闭麦,虽然他不愿承认,但吓小孩是真的好玩,过瘾。
“我可是为了你才演这一出的。”我义正言辞地说,“你瞧,柯南的干劲是不是比进门前多多了?”
人不逼一逼,哪来的效率?
东京资本家大盘点:
一号,天天接委托让小孩代打的某毛利姓男子。
二号,坚持基德克星必须在场根本不管凌晨是小孩子该睡觉时间的某铃木姓老头。
三号,通过在犯罪现场留下毛利小五郎指纹的方式让借住在毛利家的小侦探无偿给公安打工的某降谷姓男子。
四号,区区不才,靠吓唬小孩的方式让他侦探之魂燃烧的在下,我。
江户川柯南的人生,是被资本家支配的人生。
三号资本家与四号资本家对视,两人达成了都是不是什么好鸟的共识,握手言和。
“我会跟着柯南,确保他的安全。”我提起正事,“其他人和毛利一家交给你。”
波本再怎么是假酒也比我这瓶冒牌酒浓度高一些,他可是在场唯一有代号的人,很适合拿他大名鼎鼎的“八蹦”之名唬人。
即使出现了意外,计划仍然要进行,可怜的柯南,他并不知道他正在同时给酒厂和公安打工。
上一个同时给酒厂和公安打工的,是两瓶威士忌。
我:要不你们商量着给柯南一个代号吧,老白嫖人家多不好。
我披着金发蓝眼小女仆的马甲站在柯南五米开外,不近不远地跟着他。
柯南往东我往东,柯南往西我往西,柯南往南——我把他拽到北边。
“这间房禁止进入。”我提溜起小男孩的衣领把他拉开,吩咐旁边的酒厂员工拿木板把房门封死。
柯南十分煎熬。
一个百分之九十九概率是组织成员的女人盯上了他,剩下百分之一柯南不想说的那么绝对——不是他倒立洗头。
‘我必须找一个外援。’柯南心想,他看向人群中的安室透。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