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放月呼出来咬人,难道说眼睛的数量还能影响性格不成。
一路火花带闪电,拽着黑死牟漂移进了童磨所住的院落。
刚站定在门前,重新将脸转化成六眼形态,黑死牟还没来得及伸手敲门,就看见见月已经把一只腿踹了出去。
“吱——咣当!”
这扇描绘着艳丽花纹,有着百余年历史的古董移门就这么发出一声呻|吟,不堪重负地倒了下去。
完整瞧见这一幕的黑死牟默默握紧了腰间的刀,暗自在心里提高了改造计划的难度。
木门摔下,伴随着这一声巨大动静,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副春色撩人的画面。
啊!!!
我的眼睛!!!
好吧,她误会了童磨,对方没有在吃人,甚至还安安分分地呆在房间里......洗澡。
空气中氤氲着浓重的酒气,伴随着融融暖意,将这酒味又蒸腾上了房顶,绕梁三日,余韵悠长。
房内挖了一个巨大的浴池,以玉石为壁,四周源源不断灌入温热澄澈的清酒。
华丽的衣衫被随意丢弃在地面上,凌乱地相互纠缠着,隐隐能看见纯白的里衣。
童磨就半倚在这酒池里,橡白色的发尾略微发潮,蔫蔫地垂落在他白皙的肩头,头顶那一抹红在这酒气中越发显得娇艳欲滴,仿佛随时有鲜血要从中流淌出来。
门被踹到的动静让他有些惊讶,微侧过头,七彩的眸子显得有些狭长,斜睨着门外站得两位不速之客。
颇有一番“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的味道。
见月惊恐地退后几步,随后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直直盯着里头美人沐浴的景象。
黑死牟感觉手痒痒的,忍不住又握了握刀柄。
随后......看着依旧没有转移视线想法的竹之内见月,他忍不住了,松开手,上前一步,将她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见月还想偷偷踮起脚来看,可对方这几百年不知道吃什么激素了,一米九的大高个,严防死守,把门口遮的密不透风。
好家伙,这身法不去当足球守门员可惜了。
“见月酱~”
童磨首先喊出了见月的名字,看到黑死牟也在后,歪了歪头,对着他叫道:“黑死牟阁下~”
也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喊出他们的名字后,思索了片刻,居然灿烂地笑了起来,“要不要~一起洗呢?”
酒池中的美人笑的花枝乱颤,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的炫目。
只可惜一个呼吸过后,这片炫目的白就变成了刺眼的红。
黑死牟一刀挥出,将童磨两臂齐齐斩下,清澈的酒水瞬间变得鲜红而浑浊。
童磨面上却不见痛色,甚至眯着眼,感受着血肉在酒池中重新再生的感觉,脸上一派迷醉。
唔,好痛快啊。
成为鬼后,若说最遗憾的事,大概就是再也尝不出酒的味道了吧。
为了弥补这种空虚,他才养成了用酒沐浴的习惯,可是不够,远远不够,酒液被挡在皮肤外层,完全没办法与他融为一体。
他原以为再也难以品尝到酒了。
可是黑死牟的一刀,让他在酒池中重塑血肉,居然久违的让他感受到,饮酒后的感觉。
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他离常人的情感仿佛就隔着一层浅薄的纱。
那些旁人的喜怒哀乐,如此生动鲜活的展现在他面前,他甚至觉得,这些是他的情感,如罂粟般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已被染成血红的酒池翻涌蒸腾着,他半阖着眼,眼神迷离,如垂死天鹅般,裸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伸向天空。
眼下一道勾魂夺魄的艳色,与泼洒在他身上的红色酒液相比,一时竟不知道谁更醉人。
在一声声细碎而暧昧的呻|吟中,童磨终于完成了血肉再生。
力竭地躺在红宝石般的液体里,他舔了舔唇瓣,满脸餍足地看向门口站着的一人一鬼,眼里仿佛有钩子。
黑死牟和见月齐刷刷地被震住了。
知道你变态,没想到你这么变态啊。
还真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变态,顶风作案!
黑死牟想继续砍童磨一刀,然而这手,不知道怎么就挥不下去了。
总感觉会玷污【虚哭神去】的清白,要不下次还是留着鬼杀队的刀吧,能当一次性攻击,砍完就扔。
没眼再看下去了,黑死牟转身,想拉着竹之内见月走人。
这种伤风败俗,有伤风化的场景,真是有辱斯文。
顺利地扯住对方的衣袖,他一个用力,本以为见月会顺着力道一起向前走。
没想到她走是走了,却是直挺挺地顺着力道向他倒了过来,猝不及防间,黑死牟就被她撞了个满怀。
皱了皱眉,他用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