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嘴,下意识就想问出这个问题,却在最后关头打住了。
感谢小动物的敏锐直觉救了他,这些年来数次在生死一线徘徊,早已经锻炼出灵敏的危险雷达,潜意识告诉他,假如这个时候问出了这句话,后果绝不像上次那般轻松。
他可能……会被对方揍得不能自理。
再者,自上次那起乌龙之后,锖兔可是笑着和他说了好几遍,“义勇啊,有时候,可以不用这么自信呢”。
虽然他那时候的笑容有些奇怪,可是义勇坚信,这是锖兔为了让他谋而后动,说话之前要先三思!
于是,他没有回答见月的问题,只是乖乖闭上嘴巴,就当自己是个摆设。
嗯,反正他也不清楚昨晚那两人到底为什么一直喂她吃东西,有闹矛盾吗?大家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
见对方久久不语,她心下了然,在这个呆子这儿,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的。
“不知道你还在那凑热闹,喂我吃萩饼。”
恨铁不成钢的两手并用,见月誓要这个从犯付出代价,就用你□□弹弹的脸蛋来作为交换吧!
这原本不过是她的一句气话,没想到,义勇竟然思考了起来,认真思索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刚开始看见锖兔和不死川喂见月吃萩饼时,他也是茫然的,只以为这是他们几个在他不在时商量出来的规矩,因此虽然不舍,但也打算先把饼让给对方吃。
但是他没有想到,投喂见月的感觉,竟然这么……奇妙。
看着她从自己手上叼走萩饼,把嘴巴塞得满满当当,像只仓鼠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即使如此,但依旧看得出来,吃东西时,她打心眼儿里的快乐,眼睛闪闪发光,似是承载了万千星辉,感染力极强。
义勇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明明是见月在吃东西,他却能感觉到快乐和满足,微不足道的幸福,却甜甜的沁人。
他慢慢有些明白,为什么锖兔这么喜欢投喂见月了。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前半生所经历的一切,终于勉强找到了与之较为贴合的感觉,于是,他自信开口,
“喂你吃萩饼的感觉,就像在喂三郎。”
“三郎?”
“嗯,我幼时隔壁人家养的狗。”
室内忽然静了下来,连屋外的虫鸣风声,似乎都被这如有实质的杀气逼的停滞了。
“呵,是吗。”
见月轻笑一声,愈发显得她五官甜美,清新可爱。
小动物的直觉救得了义勇第一次,只可惜,没能救他第二次。
那个清晨,他明白了,小时候那只名为三郎的柴犬,虽然咬他屁股的时候很疼,可是,没有见月揍他来的疼。
*
锖兔看着站在他身旁的两人,欲言又止。
自家师弟两颊红的滴血,上头还有可疑的指印,萎靡不振,委屈巴巴地在角落里呆着,不肯出来。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面色红润,一脸春风得意的见月,此时正和香奈惠以及蝴蝶忍,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时不时嬉笑成一团。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主公大人忽然将在本部附近活动的柱们,都传唤至他所居住的宅邸。
明明离柱合会议召开的日子,只有短短一个月了,却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要提前说吗?锖兔心下一沉,那必然,是极为重要之事了。
果然,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重大。
“有剑士在东京府浅草发现了鬼舞辻无惨的踪迹?!”
咋听闻这个消息的不死川,已经忍不住惊呼起来,当下便请命自行前往东京府,探查鬼王踪迹。
“稍安勿躁,实弥。”
产屋敷安抚似的对他一笑,将目光投给了见月。
“发现鬼舞辻无惨的那位剑士,见月和义勇也是认识的,他的名字是炭治郎,就是当初被你们救下的,那户人家的长子。”
闻言,见月和义勇齐齐一愣。
相比于义勇,和炭治郎更熟悉的人,应当是她。
毕竟水柱有自己固定需要巡逻的区域,不得擅自离开,而她的自由活动时间则多得多,没事就去各大培育师那儿串门。
可是……为什么会是炭治郎呢?
这么多年来,发现鬼舞辻无惨踪迹的次数屈指可数,能发现他并且还活着回来的剑士,更是万中无一。
继国缘一算一个,见月算一个,现如今,还要加上一个炭治郎。
不是见月看不起炭治郎,只是以现在他的实力来说,远远没有达到能够在鬼王手底下存活的水平,甚至连下弦,他可能都打不过。
所以……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心中起疑,见月忍不住追问道:
“主公大人,能将炭治郎遭遇鬼舞辻无惨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都讲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