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那我就陪你,一起谢罪。”
见月怔住了,锖兔的表情太过认真,她一时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真正正的在描述那个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对方的体温源源不断从两人牵手的地方传来,滚烫而炙热,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又在翻涌着澎湃的情绪,却又被其主人极力压抑着,更加显得晦涩难懂,见月的心不由得一颤,她忽然意识到,他们已经,长大许久了。
大概是由于身处鬼杀队这个环境中,周围除了主公大人和宇髓天元外,放眼皆是单身汉,再加上她本来在感情这方面迟钝又木讷,即使已经被幸村婶婶催婚催的都不敢回去了,潜意识依旧认为,自己还是个不需要考虑这方面的孩子。
然而,事实是,她已经十八岁了,而锖兔,也已经二十一岁了,在这个时代,他们都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
见月脑海里飞快闪过她和对方相处的点点滴滴,做点心时随手喂到她嘴边的糕点,早起时给睡意朦胧的她梳发,见面时亲昵自然的小动作,然后……轰得一声,她炸了。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他们不对劲!
是她想的那样吗,不可能吧?!
打住,竹之内见月,你打住,不要再继续这个危险的想法了,你和锖兔可是纯纯的小伙伴情谊,友谊的小床(划掉)船,怎么可能说翻就翻呢!
她一边在心里极力说服着自己,另一边,却僵硬着身子,将手从对方的掌中抽出,一改往日说谎不眨眼的作风,异常别扭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哦,对了,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一步,晚上见,哈哈哈。”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原地已经没有了见月的身影,徒留下锖兔,有些迷茫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
此时的月柱宅邸,无一郎正站在前院的道场中,手握日轮刀,屏息凝神,练习他自创的霞之呼吸。
下一刻,院子的大门便被人“啪”地推开,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来人正是见月。
总算她还记得自己有伤在身,没有使用呼吸法,一路跑来,也只是脸色白了些,并没有再出现那般吐血的情况。
看见院中的无一郎,她先是警觉地四处望了望,见没有其他人在,才松了一口气,挪到院旁的檐廊下,坐了上去,一脸的沉重。
无一郎淡定地看了眼她,便又将视线转了回来,继续看向手中的日轮刀。
唔,霞之呼吸的柒之型,还得再好好打磨一番……
勉强从自己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见月就看见自家那不肖徒弟完全没有在意她,自顾自练着剑,当即恶向胆边生,秉承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的指导思想,上去就把无一郎拽了过来。
“无一郎啊。”
她纠结地看了一眼面前年岁不大的少年,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和对方吐露自己的烦恼,思索了半天,才下定决心,一咬牙问道:
“你觉得锖兔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一郎???
你把我拽过来,长吁短叹半天就问这个。
歪头思索了片刻,他回答道:“像是兔子一样的人,很温柔,做饭很好吃,喜欢。”
“没了?”
见月傻眼了,不管怎么样,这个评价也太简短了吧,而且完全没有回答到她想要知道的重点上!
“没了。”
无一郎点点头,一脸的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这倒是让见月开始沉思,这孩子的国文课,莫非是他的薄弱学科,要不拜托主公大人帮他补补课吧?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为了拯救孩子岌岌可危的词汇量和想象力,见月再一次试探性地发问了。
这一次,他倒是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就是一句,“逼我上学的人。”
空气有一刹那的寂静,无一郎在话说出口后,立刻闭上了嘴,成功意识到“祸从口出”这一成语由来的他,睁大了那双薄荷绿的大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见月,试图用生疏的卖萌,来阻止对方接下来的暴行。
嗯,接下来发生的经历,让他再一次学会了一个成语——痴心妄想。
揍完了自家徒弟,见月只觉神清气爽,也不再纠结忐忑了,将锖兔之事抛诸脑后,专心等待晚上的柱合会议,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
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怕什么,拖着再说。
当然……这只是见月想象中自己的反应,在夜里的柱合会议上见到锖兔的那一刻,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升起种种有的没的念头,下意识就想要躲开对方的视线,离他远远的。
因此,当主公大人提出需要专门派一位柱寻找那位名叫珠世的鬼时,见月第一个举起了自己的手,迫不及待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不管是什么刁钻的任务,也别管她现在尚且还不能使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