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
白车长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了过来,看到餐车内的情形,见事情还没有定论,顿时松口气。
“李司机,麻烦让我过去。”
“白车长,你这是去干什么?”
李爱国跟一群乘务员凑到这里看热闹。
见白车长火急火燎的走过来,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伸出胳膊拦下了她。
白车长停下脚步,将李爱国拉到僻静一点的地方,压低声音说道:
“李司机,虽说家丑不可外扬。
你也是包乘组的的同志,我也不瞒你了。
乘务组里的送水员同志,违反了规定,多携带了三位亲戚上车。
这会被路风办的领导抓个正着。
我正想去帮忙求情。”
说完话,白车长看着李爱国,眼睛突然一亮:“李司机,你是铁路先进工作者。
就连路风办的领导都听说过你的名字。要不你也去帮忙说说情。
又不是啥大事,要是损害了咱们包乘组的声誉,就不合算了。”
李爱国看着心急如焚的白车长,暗自叹息一声。
老鳖之所以能够屡次夹带乘客,跟白车长的偏听偏信有很大的关系。
只是这也不能怪白车长。
毕竟她在部队里工作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无条件信任自己的队友,哪能了解外面的人心险恶。
见李爱国站着不动,白车长还以为他是不愿意,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老鳖归根到底是乘务组的人,就算是被批评,跟司机组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爱国,我先去了”
“你等等。”李爱国再次拦住她,压低声音:“白车长,你觉得那几个人真的都是送水员的亲戚?”
“难道不是吗?老鳖可是发了誓的,绝对不会有假。”白车长皱起眉头。
李爱国朝张雅芝抬抬下巴,示意她过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白车长。
张雅芝凑到白车长的耳朵边,小声嘀咕了一阵。
白车长的眼睛一点点瞪大瞪圆,脸上逐渐浮现出愤怒之色:“老鳖也太大胆了!竟然敢私自夹带乘客,还有你们这些同志,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报告给我?”
李爱国皱皱眉提醒道:“白车长,老鳖是送水员,算是您的亲信,乘务员们怎么好意思提醒?
再说了,咱们包乘组里,谁不知道老鳖身后站着的是客运车间的贾主任。”
白车长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向张雅芝道了歉:“对不起,张雅芝同志,我也是一时着急。”
“没事儿,白车长,我们也确实没有尽到责任。”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白车长皱起眉头道:“老鳖的事情还是得想办法解决,要不然咱们包乘组的名誉会受到影响。”
看着忧心忡忡的白车长。
李爱国明白她为什么会被老鳖欺骗了,这不是一根筋吗?
“白车长,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想着遮掩。”
李爱国提醒道:“还不如将有些人推出去,顶这个雷。”
这番话点醒了白车长,“贾主任!你的意思是,咱们让贾主任来顶这个雷?”
“贾主任是客运车间的主任,是他将老鳖安插进包乘组的。有了他,咱包乘组的责任就能减轻不少。”李爱国点头。
白车长仔细一合计,还真是这么回事。
拍拍李爱国的肩膀道:“爱国同志,太谢谢你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车长虽然是一根筋。
但是能当上列车长,还把乘务组管理得井井有条,自然有几分本事。
她整理一下头发,扶正帽檐,大步走进餐车内,神情坦然。
“领导,我要向你们承认错误!”
路风办督查王国珍和全培林瞬间懵逼了。
“白车长,你这是?”
白车长神情严肃道:“因为我管理不严格,列车上的临时工夹带了旅客上车,我也是刚发现,所以来向你们承认错误。”
此话一出。
那几个乘客再也撑不住了。
纷纷大声说道:“可不关我们的事情,是那个送水员老鳖主动提出可以让我们睡宿营车卧铺的。”
王国珍闻言脸上露出笑意,问了几个细节问题后,请几位乘客把交易的细节和经过都写出来,并签字画押按上红手印。
然后让乘警把几人看管起来,等到了终点站,再交给段里面处理。
“白车长,你说的送水员老鳖是怎么回事?能跟我们细细聊聊吗?”王国珍笑着问道。
白月洁按照李爱国的说法,把老鳖的所作所为,以及老鳖身后的领导,都讲了出来。
王国珍拳头重重的捶在餐桌上:“送水员是列车上重要的职务,竟然交给一个临时工来担任,这个贾主任也太胡来了。”
全培林轻咳一声:“贾主任的问题,等回到段里面再讨论,现在咱们先把送水员抓起来,固定好证据。”
“送水员老鳖,就在宿营车的八号包房,我带你们去。张乘警你也跟着一块来。”
跟在白车长身后往宿营车走去,张乘警心中一阵叹息。
私下收受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