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专家在把顿巴斯康拜因送到矿上时,曾拍着胸脯子保证,这玩意只要使用得当,连续工作一年也不成问题。
可是这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撂了挑子。”
章主任道:“洪山同志,伱们也别着急,我们矿上已经把这事儿反馈到了部里面,请他们追究老毛子那边的责任。估计老毛子很快就会派专家前来修理。”
李爱国闻言眼睛微微眯起。
这年月的老毛子性子还是比较直的,一般不会吹嘘。
特别是这种重型设备。
更涉及到老毛子自家的脸面。
不会轻易出问题。
除非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站起身准备离开食堂。
李爱国散了一圈烟,装作无意的问道:“章主任,我们开火车的,总是对大机器感兴趣,能不能见识一下你们的顿巴斯康拜因?”
“这个没问题,只是顿巴斯康拜因停在六号矿井三号煤洞的底部,下煤洞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章主任面带担心。
“呵,不就是钻洞吗,我们开火车的也经常钻山洞。”
李爱国站起身,轻轻的在章主任的肩膀上拍拍:“劳烦老哥您帮着安排。”
章主任虽不愿意让客人进到危险的煤洞里,见李爱国坚持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为了保证安全,章主任特意请来了保卫科的武副科长还有安全处的王同志陪同。
武副科长身穿白色制服,腰间斜跨武装带,上边插着把手枪,浑身有股子老兵的气势。
王安全则身穿藏蓝色中山装,戴着黑框眼镜,整个人看上去很死板。
李爱国先去发料室领矿灯,防灰口罩和安全头盔。
穿戴整齐后,几人来到了六号井三号煤洞。
三号煤洞斜井的井口位于林西矿的东边。
井口又高又大,都是用岩石砌好的,内部铺设窄铁轨,上面停放了几辆大罐车。
洞口的前方约二十米来米的高坡上建有绞车房,一条钢索从绞车房延伸出来,连接在大罐车上。
这年月没有“猴儿车”,工人们进出煤洞,乘坐的就是这种大罐车。
大罐车同时也是运输煤炭的工具,底部沾满了黑乎乎的煤渣。
盘腿坐在里面,伴随着绞索的吱宁声,大罐车开始缓速移动。
矿井内弥漫着种种气味,混合着尘土的味道和潮湿的气息。
巷道两侧虽挂有灯泡,昏暗的灯光依然无法驱散黑暗,置身其中,就好像是即将前往地狱。
章主任一直在偷偷观察李爱国的表情,担心这个来自京城的小司机,没有办法坚持。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李爱国盘腿坐在罐车里,神情相当的淡定。
轰轰轰的噪杂声中,章主任扯着嗓子说道:“行啊,李司机,想当年我第一次跟着师傅下煤洞,差点吓尿了。”
“我们火车司机没别的优点,就是胆子大。”李爱国嘿嘿一笑,将话题扯到了顿巴斯康拜因。
提起顿巴斯康拜因,坐在旁边的张洪山激动了起来。
“李司机,咱们全国总共就七台顿巴斯康拜因,咱们林西矿只有两台。我们采煤小组因为年年拿到小红旗,煤矿上才会配发给我们。”
“本想着靠着顿巴斯康拜因,我们采煤小组能打破全矿采煤记录,结果顿巴斯康拜因却坏了!”
“这会第五采煤小组的产量估计已经超过我们了。”
几人闲扯着。
罐车已经抵达煤洞的底部。
因为顿巴斯康拜因无法启用,煤洞进入停产状态。
本来三班倒,时刻处于喧嚣状态的煤洞,陷入了少有的宁静中。
李爱国从罐车上站起身,借助昏黄的光线,看到一台庞然大物。
顿巴斯康拜因样子就跟后世的联合收割机差不多。
上部有驾驶楼,内部机构造复杂,连采煤带移动溜子。
只要一按电钮,它就会灵巧地动作,牙盘转动把煤“啃”下。
旁边还有铁柱子铁支架,基本上实现了循环的自动化。
这时候几个头戴矿灯的工人围在顿巴斯康拜因身旁忙活。
听到大罐车落闸,几人纷纷抬起头。
“洪山,这些人是?”
“是京城来客人。”张洪山跑过去,迫不及待的问道:“刘组长,情况怎么样?”
刘组长对李爱国他们并不关心,扔掉手里的铁锤,郁闷的说道:“日弄了一晌,没有一点头绪。”
“组长,这玩意是外国造的,里面复杂着呢!咱也弄不懂,还不如请许技术过来。”一位工人说道。
“别提许技术了,我总觉得昨天的事情不对劲。”刘组长狠狠的摆摆手:“本来机器好好的,他非命令机手停机检查,过了一阵子,机器就坏掉了。”
“组长,别乱说话。”
工人见李爱国几人走近,连忙提醒刘组长。
刘组长也没有证据,考虑到对同志声誉有影响,只能将疑惑按捺在心底。
他认识安全处的干事,笑道:“王安全,您放心有我在这里盯着,谁都不敢抽烟。”
“你啊,少油嘴滑舌,一定要把安全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