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调度任务书!”
李爱国当然没有这玩意,扭头看看张营帐。
张营帐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冲着王双利敬个礼,从兜里摸出一份文件递过去。
“原来是北方的同志.”
文件王双利吓了一跳,抱着文件回到了班长帐篷面,将列车通行的消息汇报给了班长。
片刻功夫之后,再次跑出来之后,他将文件递过去之后,又回敬了个礼。
“同志,我马上打开道闸。”
“不忙,你们这里有电话吗?”
“有,在通讯兵帐篷里。您是要?”
“记住,不该问的不要问。”
“是!”
张营帐在王双利的指引下进到了通讯兵帐篷里,
他拿起电话机,把王双利和通讯员撵出帐篷,这才摇动电话,通过转接员,联系上了南方的某位首长。
就在张营帐打电话的时间,李爱国叮嘱刘清泉守在列车上,自个也跳下火车散步。
这两天,顿顿吃火锅,有点不消化了,窝在只有四五平房的司机楼里,人整个都生锈了。
王双利被撵出帐篷,本来有些郁闷,看到火车司机跳下来,眼睛一亮凑了上来。
“听说你们火车司机都是中专毕业?”
“喏。”
李爱国骄傲的扬起脑袋。
没办法,在这年月里,他身为中专生,算得上是高学历人才了。
“同志,你能帮我算算,我一共能拿多少津贴吗?”王双利将刚才的问题讲了一遍。
李爱国:“.”
片刻之后。
张营帐打过了电话,从帐篷里出来。
当地连队得知火车要前往漳平郊区,要穿越整个已修建区域,为了避免出现事故,也派了一位姓刘的班长随同。
几人登上列车后,李爱国挥手跟王双利告别。
呜呜呜.狂吃狂吃狂吃列车呼啸而去,夹在起的雪花洒落在王双利的面孔上。
他看着逐渐消失在冰天雪地里的火车,挠挠头:“一共二百九十八块钱,对吗?”
一路上。
在刘班长的指引下,火车停停走走,穿越了错综复杂的铁道线。
这一路走来,李爱国也见识到了铁道兵的雄姿。
漫天雪花中,铁道兵头戴藤条帽子,腰系麻绳,顺着山顶滑下几十米,像“空中飞人”一样,吊在悬崖峭壁的半空中。
然后一人用手撑着钢钎,另一人抡起大铁锤击打。
“叮叮当当”的钢钎铁锤声,震彻山谷。
一下、两下、三下……
打好炮眼后,再填上炸药,引爆……
铁道兵炊事班,条件有限没办法建厨房,只能在田埂上挖洞做灶。
由于“土灶”里的湿气太重,火不一会儿就会熄,熄了就再点上……
浓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喘不过气。
穿越隧道的时候,李爱国遇到了正在施工的“打排架”。
隧道里,呲牙咧嘴的石头上悬洞顶,就像山魅张开血盆大口,随时可能坍塌。
“打排架”必须打好支撑、立好排架,才能保证继续施工人员的安全。
就如同打仗时,部队发起冲锋前,先由突击队员炸掉敌人碉堡、拔除敌人火力点一样。
隧道里面弥漫着大量的粉尘,灯光很是昏暗,“打排架”全都戴上了藤帽和棉纱口罩,穿上水衣、水裤和水靴。
在这寒冬腊月里,他们身上全都结了冰.却依然在木架上爬高下低。
李爱国一路行来,眼睛已经湿润了。
是铁道兵不畏艰险、勇往直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付出了鲜血乃至生命,打通了国内的运输生命线,改变了一穷二白的面貌,后世才能发展迅速,成为基建大国。
刘班长是个谨言慎行的同志。
一路上都沉默不言,只是每次在跟铁道兵们协商通行的时候,才会下车跟负责修筑铁道的同志交涉。
有了张营帐携带的文件,火车一路畅通无阻,最终在两天后,来到了漳平郊区。
“前方就是修筑铁道的前线了,火车没有办法继续前行。”刘班长从车窗外缩回脑袋提醒李爱国。
其实不用他提醒,看到一群走过来的领导,还有旁边停靠着的几十辆卡车,李爱国就清楚目的地到了。
拉动汽笛,呜呜呜撂下非常,火车缓缓减速。
待火车停稳后。
李爱国打开侧门,单手抓住扶手,正准备跳下去。
看到一个黑脸汉子迎面走来,李爱国脚下滑动,差点摔下去。
双腿交错,落在了地面上,他踉踉跄跄地站住,诧异道:“李叔叔?”
没错,对面走过来的汉子正是李云龙,这会正咧着嘴冲着他笑呢。
李云龙大步走过来,脸上洋溢着兴奋,冲过来,双手重重在李爱国的肩膀上拍了拍。
“好小子,不愧是俺老李的侄子,一出手就抓了几十个土匪!”
他的力气很大,就像是拍面布袋似的,要不是李爱国身强体壮还真受不了。
“李叔,只不过是碰巧罢了,另外,能将土匪一网打尽,是张营帐和战士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