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一口,吐出一句冰冷的话。
伊万诺夫清楚所谓的带回去意味着什么,忍不住打个哆嗦,小声说道:“可是他手持扎波罗热州州高官的邀请书。”
“咱们在半道里抓了人,谁知道是咱们干的?!”少校冷声说道:“这里是莫斯科,不是扎波罗热州!”
“可是咱们没证据就抓人,是不是.”
伊万诺夫对这个发明了暖宝宝的东方人印象不错,不忍心他变成地下室的一具枯骨。
“证据?咱们内务部办事儿,什么时候需要证据了?”
少校站起身拢了拢风衣,拍了拍伊万诺夫的面颊:“你放心,只要把人带回去,咱们很快就能拿到证据。”
被少校冰冷的目光盯着,伊万诺夫忍不住打个哆嗦。
他很清楚内务部的手段。
逮捕总是在突然中进行的。
行走在路上,一只粗手捏着你的肩膀,乌黑枪口对着你的脑门子,旁边围着一圈凶狠的脸孔。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不举行审讯,不报道逮捕消息,人就是这么销声匿迹了。
你服了软,提供了你不知道但是他们所需要的证据,那么才可能有所谓的审判。
要是你咬紧牙关,扛过一轮又一轮的折磨,那么你的名字从登记册上除掉了,
你做过的一切事情的记录都除掉了,你的一度存在将被遗忘了。
火车撞击铁轨的声音响起,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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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狂吃狂吃。
火车在冰原上奔驰,最终在一个冬日的清晨抵达了莫斯科。
陈香兰在老毛子医生的治疗下很快恢复过来。
这两天虞进安衣不解带在旁边照顾她,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
下车之前虞进安还邀请了陈香兰去逛红场,陈香兰脸色羞红的答应了下来。
邢段长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拎起行李,准备下车。
“爱国,回去之后,你就把帮咱们机务段职工相亲的重任担负起来。”
“这个好办,不过您这个大段长,需要给我开两份工资。”
打趣着,李爱国跟邢段长一块下了火车。
莫斯科火车站是老毛子国内最大的车站了,站台上人来人往。
三号车厢的门打开了,信使奥列格带着箱子在一群契卡的护送下匆匆离开。
陈胖子一个人挎着背包晃晃悠悠的在站台上散步。
老黑和燕子他们各自分散开来,混迹在乘客之中。
乘客们各自急不可耐的奔向只属于自己的目的地。
只有记忆才能够证实他们曾经在列车上欢聚过。
李爱国收回目光,跟虞进安陈香兰告别后,然后带着邢段长进到拥挤的人群中朝站外走去。
离开出站口。
远处便传来了亲切的喊声,只见安德烈和一个身穿旧军装的中年男人站在路边。
男人大约四十五岁,留着浓密的黑胡子,面部线条粗犷英俊。
他浑身充满了血腥味道,应该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
“亲爱的爱国同志,这边。”
看到安德烈站在不远处朝自己招手,李爱国快步走过去跟他握了握手。
“老安,让你久等了,路上火车发生了点故障。”
“我说呢,怎么晚点了足足三个小时。”
安德烈的小轿车停靠在不远处。
随行人员帮着李爱国和邢段长把行李装到小轿车上。
几人上了车后,司机一脚油门踩下,轿车沿着宽敞的街道奔驰而去。
“爱国,我已经在乌克兰饭店预定了房间。”
“乌克兰饭店?”
李爱国好奇的打量着车窗外的异国特色,问道:“咱们要去乌克兰吗?”
安德烈哈哈大笑:“我早就知道你会感到困惑,事实上,除了你,所有的莫斯科人都很吃惊。
乌克兰饭店是莫斯科市内今年兴建的大型饭店,主要用来迎接外国宾客。
性质跟你们家的国宾馆差不多。”
如此重要的饭店,竟然取名为乌克兰饭店这年头老毛子和乌克兰还是一家人。
李爱国这才想起来安德烈出身于扎波罗热州。
这地方西邻赫尔松州,东邻顿涅茨克州。
老毛子分家后,分给了乌家,后来家庭成员投票,被老毛子拿回去了。
这事儿闹得很大,后来还引发了特别军事行动,以及特别军事防御战。
以至于老毛子家被人闯进去了
最近两天,位于扎波罗热州的盒子电站好像被人点了
事儿越闹越大。
咱李爱国吃完松弛奥运会的瓜,再吃本土防御战的瓜,实在是太忙了!
扎波罗热州和老毛子的关系错综复杂。
难怪安德烈在提到莫斯科的时候,总有股不服气的情绪。
突然。
坐在前排的中年人压低声音说道。
“后面有人跟踪,应该是内务部的那群狗。”
安德烈本来正跟李爱国说笑,和煦的脸色变得铁青。
“我就知道这帮家伙没有放弃,你们敢撕破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