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十亩,我们全要了。”李小寒道,“族长你别觉得我大开口,给你看这个。”罢,李小寒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族长疑惑不解,接过纸张看到,“罗记布行碎布条收购文书。” 更加不解,继续看下去,“兹约定从十一月十五日始,至十二月十五日为止,罗记布行以五文一斤的价格,逢五交付十斤碎布条给平山村李贤东。双方以此为证。” “你定了这么多的碎布条?” “这些碎布条,虽然不够全族人分,是这条路子,应该可以让族长你安抚某些人。我们得了这个地,总是要承族长你的人情,不让你难做。” “棉花梳这个东西,看着也不难,做好却也不容易。想必过不了多久,棉花梳很快就很多人自己做了,不过这么大一个府城,周边村镇,总会有大半人买,毕竟这东西实在好用。而且,除了府城,族长你会不会有人收了往外地去呢。怎么才能让我们平山村李氏一族的棉花梳成为最好的?” 李小寒循循善诱,“我有一点想法,族长你听听行不行。” “首先,都是做棉花梳,用烂布头做的底子,和全新布条做的底子,哪个受欢迎,相信族长你是明白的。” “以我爹的能力和胆子,总是不敢把步子迈得太大,不过相信族长总比我爹有办法,城里些绣坊什么的不,平民路线的布行还有五家呢,就看族长够不够快了。” “其次吧,做棉花梳的竹子,十分重要,我听我爹,咱们李氏一族的石竹,是老祖宗特别移栽过来的,就是喜欢石竹这又坚韧又实在的品格。我爹可是把咱们李氏一族的石竹宣传出去了,到时,咱们李氏一族可不就是占了先机。” “最,族长,这样的大事,跟上次的杜仲又不一样,咱们族人自然是越快越好,你看我家地方窄,稍多一点的人便舒展不开了,不然你将要学的族人聚集在祠堂上,我爹去里教?” 李小寒一条一条的列出来,李族长越听眼睛越亮。 “小寒侄,真是聪明啊。生如此,是我李氏一族的荣幸。” 族长哈哈大笑,相比从棉花梳可以得到的利,族长尤其喜欢这个带头布行签订文书、宣传李氏一族石竹之名和召集村人去祠堂,其中可以得到的势才是族长最喜欢的。 “贤东啊,我先去府城找布行谈一谈,然再聚集族人明情况。张地主家地,你放,我给你留着,过两日,事情忙完了,我带你去找里长把文书签了。”族长交代完就带着子走得飞快。 “哎。”李贤东连连点头了,还是李小寒先跟着出把族长二人送走,然关上了。 没有了外人,李贤东喜得猛搓手,“嘿,嘿嘿,嘿嘿嘿……”的傻笑。 李小寒看着他爹这个傻样,估摸一时半会是静不下来做刷子的了,想了想提议到,“爹,你要不要去数一数钱,看看够不够。” 家里存银李小寒有数,最大的存银来自七和杜仲,虽然建房子和看病用了一些,估摸着是够一百两的,超多少便没细算。 李贤东闻言便欲迈步往正房里走去,不过刚抬起来便止住了,“你娘还在睡觉呢,别打扰她,不急不急。” 李贤东嘴里着不急,脚下却不停的跺脚转圈。 十亩地啊,正正十亩的好旱地啊。张地主家的地他道,没有孬的,种麦子绰绰有余。 李贤东一时间神都离不开这十亩地了,又想到分家前李家老宅有24亩水田,有35亩旱田。其中他爹分家的时候,才15亩水田,20亩旱田,来的9亩水田和15亩旱田,一半是买来的,一半是两代人辛辛苦苦勤勤恳恳一分一厘地开荒出来的。 李贤东不怕辛苦,是现在,连能开荒的地都没有了。 关于土地的渴望和恐慌,常常在午夜梦回将他惊醒。地少,意味着饥饿贫瘠,意味着一点意外都承担不起,意味着没有底气。一旦意外发生,可能就是全家颠沛流离。 李贤东太怕了。 现如今,他突然有了十亩旱田,就意味着,他可以种更多的地,囤更多的粮食,哪怕荒年意外来了,也能尽量撑住,实在撑不住卖几亩地不会伤筋动骨。 李贤东的眼角微微湿润。 “我去把石竹劈了。” 李贤东拿起大砍刀,赚钱的渴望比以前来的更强烈。不能开荒了,是他发现了另外一个置地的方法:赚钱买地。 要有钱,有足够多的钱和影响力,就能买地。 李贤东里沸腾这一把火,烧得他头脑发热,四肢充满力气。
第 44 章(4 /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