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根叔,你觉得王爷怎样?” 他是糊涂了,居然直白的问出来。 “王爷……王爷啊,那可是咱们说不得的大人物。”李树根结结巴巴,终于想出来一句,“虽然王爷收税、征兵,可那不是因为该死的西鞑北州人!听闻我们交了那身丁赋之后,阵亡的士兵抚恤金便下来了。” 说到这里,李树根语带感叹,憨笑:“信啊,你是不是听了你树根婶子娘家来借钱的事?那钱我们虽然有点不舍得,但是还拿得出来,今年我们一家人,努努力多养些牲畜,很快就能把钱挣回来了。” “最重要的是,这世不能乱,乱了就死人,听闻王爷病了,不知王爷咋样,哎,我们都希望王爷赶紧的好起来。没有了王爷,那西鞑北州万一再来怎办?”李树根忧心忡忡的说。 “是呀,外敌仍,自不能乱。”李信自言自语,又慢慢走远了。 “信,信?”李树根后面喊两声,得不到回应,不过李信走的方,是往家里走去,李树根便放心了,继续给番椒幼苗浇水。 等到李信迷迷糊糊的回到家里,李族长儿子这个样子,眉头便皱了起来,“你这是什样子?不是说找小寒说事的吗?出大事了?” “没有。”李信叹了一口气,“爹,你说我该不该去考恩科?” 听自己儿子这样问,李族长便知自己儿子心乱了,悠长的叹了一口气,李族长方说,“按说,恩科是大好的机会,你读了这多年书,该去试一试。” “但是,儿呀,我不放心你。你这个性子,表面着圆融,其实内心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去到那京城里,满地都是陷阱危机。更何况现王爷一直病着,你又出身定城,我真怕你再出一次上次的事情。” “你爹我只得一个儿子,我年纪大了,就一个破村长,我能有什本事把你里面捞出来。还不得厚着脸皮麻烦人。” 李族长提到了上次的事,李信想起了现已经身黄泉底下的学政,如果朝廷里面都是学政这等无耻之人,那他辛辛苦苦考科举就是为了跟这些人做同僚的吗? 李族长儿子眉间松动,继续说,“我一直告诉你,身为一族之长,要为全族考虑。现你了举人,你比爹出息,如今,爹说服不了你,你自己想明白罢。这本账本,你一,你不仅是咱家供出来的,你还是族里供出来的。我知你心有大志,但是如果你连一族之事都不明白了,爹如何相信你有大能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总得一步步来。” 李信接过那账本,随手一翻,刚好翻到: “泰二十四年二月,收青帮《院间考试集记》《江南春闱集》《新雅集》,付银十两(公账),人情若干(李小寒)” “泰二十四年六月,李信青山书院活动费,付银十两(十两公账,二十两李满景),人情若干(李小寒)” “……” 又往回翻最始页,记录的是族学刚刚建立的时候的事情,比如 “建族学间瓦房,自建,砖瓦费十二吊七百文。” “新置办诗百一批,合计两五钱。” “支付李春业薪饷一年十二两。” …… 年岁日久,账本已然泛黄,最开始的笔迹已然模糊,新添加的笔迹墨色甚深。 这是李氏一族族学的账本,开始到现,一点一滴都是族里人的托举。读书自然是费钱的,虽然说族里林地等公有的收入能支撑,但是林地里的活,可都是族人自己干的。 这钱,如果不来读书,可以办很多的事情,让族人生活得更好了。 李信心里微微一重,他知族里供养他们这些读书人花费颇多,但是到这密密麻麻的账本数目还是饱受冲击。 说报国平天下,他连族里的恩义都还没有还呢。 未免有点不自量力的可笑。 李信抚着这账本,然后轻轻说,“爹,你给我安排一下,每月休沐还有假期的时候,我带一带德有他们几个吧。先生他年纪大了,如今每日晚上又要教族人认字,精力不继。我搭把手,尽快把德有他们带起来。” 李族长定定了自己儿子一会,终于欣慰的笑了,“成。” 此后,李信忙了起来,好像把更多的精力放到教导李德有几个身上,然后对族里的族务更上心了。恩科之事,再没有听过。倒是他那书院同窗林恒来找过他几回,只是每
第 175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