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摔?”周大丫又是第一个回答,“吃错东西拉肚子了。”
“不错,不错。还有没有?”
“受寒发热了。”
……
“好,今日我便给大家先说第一种刀伤。从轻讲到重哈。最轻刀伤,平日我们也遇到过,一不小心划拉到了,在家里我们可以拿草木灰裹一裹,能止血。若是在野外,大家认准这个草。”李小寒举起一把早准备好草,“这种草学名叫黄荆,多长在田间地头,如果被割伤了,边也没有他药材,扯一把这种草捣烂了可以止血。”
说罢,李小寒将手上草递给最前排周大丫,“传下去,大家都认真一。”
周大丫慎重接过,从这一刻始,这野草就不是一般野草,这是药。
“新鲜黄荆捣烂可以治疗外伤、虫伤;晒干黄荆根茎可以清热止咳,化痰截疟……”
李小寒拿着一把野草,娓娓道,清脆音在这夜空中好像飘得特别远,下面大大小小年纪各不一样妇人姑娘听得入了。
时至戌时末,第一天课程终圆满结束。李小寒先收拾东西离去,在她离后,整个课室方像鸭子群一样炸。
“天哪,实在想不到,平日里面我们边常见东西,竟然有这么多学问。”
“要是能被你想到,那还能了得。我未出嫁前村里有个老郎中,人家也是天天上山下地捡草药,一副药十文钱呢。”
“小寒懂得真多啊。”
“可不是。如今想想,好几年前我割草时候割伤了脚,当时若是懂了,那就什么先消毒,然后敷一敷药,许是就不用最后红肿发热需要请大夫了。用了好几十文钱呢。省下卖肉吃多好,人还不用受罪。”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从前哪里知道,听老人说过有几味草药,是没有这么多,这么全。”
“还是小寒懂得多。”
“对!”
“咱们明晚可得早点,占个好位置。”
“没错。”
被众人说懂得多李小寒,此刻跟着李信和举着火把走在回家路上。
王氏见两人好像有说样子,十分善解人意留在后面跟村里妇人们一起走,反在平山村也不担心,因为晚上教学,现在大部分人家都还没有睡呢,一个人走夜路也没有什么好怕。
李小寒着李信和,这段日子以,李信和明显成熟了许多。人成长,有时候只是一瞬间,比如李信和成长,大概是文人理想主义高台楼阁轰然倒塌,砖石瓦砾碎了满地,又垫成如今基地,纵使走踉踉跄跄,李信和也走出了自己路。
表现在如今李信和上,那就是沉默,沉稳。
李小寒想要李氏一族下一代领路人,锻石炼金,终成底胚。
从她觉醒记忆至今,从当初举目四望左右皆是困局,到如今她终有了自己力量,终有了同伴。
“信和哥,你是有什么想要问我吗?”
李信和着比自己矮一个头族妹,虽然圣人言子不语乱力怪,是此刻李信和有一种被透了感觉,定了定心,细族妹还是这个族妹,反而是自己心中不明事情多了,“小寒,你让我爹组织众人练武,你自己又教导族里妇人各种伤势处理。你这是,觉得会有用到时候?所以提前让大家演练?你觉得,世道会大乱?”
李信和知道李小寒不做无意义之事,得也久远,比如先前就隐约透露过朝廷和定王动静,总有那三两分暗示之意。
如今可不证实了当初猜测。
只是,李信和觉得,这定王新帝,争上面那一把椅子坐是谁,天下终究是大安稳,毕竟外乱已定,内患简单。
李小寒准备,给李信和一种不安感。
时局动荡,也是有区别,有那唐初玄武门之变乱,也有那西东晋之乱。若是前者,熬过这一段时间便好了,若是后者,大一统只是短暂昙花一现,最后真不知道有没有熬下去命。
李小寒皱眉侧目一眼李信和,李信和睁大眼睛目露忐忑等着李小寒回复,生怕李小寒说出一个是字。
着十分担心和忧虑样子。
李小寒心中暗自嘀咕:自己不过是未雨绸缪多做准备,怎么信和哥吓得够呛样子。
她也不想想,这几年,她多少次从细枝末节中透露出各种让人胆战心惊猜想给李信和,导致李信和对李小寒任一举动都不敢轻视。李小寒如此重视,李信和可不就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