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你不老。”朱长青神色认真。
祁夫人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朱长青是在回应她刚刚说的那句“年纪大了”。
见祁夫人没说什么,朱长青继续说道。
“婚姻、孩子,也不是我的必选项。
我从没有传宗接代的想法,如果有,也不会单身到现在。
对我来说,人生是一场体验。
结不结婚无所谓,我只是想找个看得对眼的灵魂伴侣,让日子换种活法。
这些年,我见过不少女人,很少有像你那样,那晚一眼惊艳我的。
阿玉,人的一生有时候很长。假设你能活到八九十岁,你起码还有三四十个年头的日子要过。
我知道你想陪小满长大,弥补当年你没能教育好一双子女的遗憾,但这跟考虑我并不冲突。
阿玉,你考虑看看,人不一定要困在过去。你的子女和先生离开,你的前半生已经落幕。
后半生怎么活,看的是你的心态。你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小满身上。
如果小满知道,他的压力也会很大的。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承载别人希望活着就会活不好。”
祁夫人第一次听这种说法,恍了下神,脸色头发几分煞白。
“是吗?一个人承载着别人的希望……”
“是的。”朱长青肯定地说下去,“为人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可这个世界上精英有多少?
2%不到!这部分的精英,可以说了拿了基因、家境和智商的彩票。
可那么多的父母,那么多平庸的孩子怎么办呢?他们承担过重的期待,就会压垮他们。
接纳平庸,接纳生命是一种体验,接纳一个人是为了自己活着,才会活得好。”
说完,朱长青强行夺走祁夫人手中的手机,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打了出去。
“你今晚喝了烧酒,胃要是不舒服的话,记得打给我,通话记录最上面这个就是。我都在。”
说完,朱长青就走了。
祁夫人回到房间后,想了很多。
她思考是不是自己也曾经对自己一双儿女寄予了太大的期望了?
她的期望和爱会伤害到小满吗?
想着想着,到了后半夜,真的胃疼了起来。
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她就想打给他。
可拨出去刚接通一秒,她就想挂断。
毕竟人家可能真的随口说说,可能早就睡觉了,谁知道那边迅速接通。
“阿玉,我在。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你帮我去楼下客厅旁边的药柜子找下胃药。”祁夫人把大概的位置交代了一遍,然后蜷缩在床上。
朱长青应声后,迅速拿来胃药和白开水,让祁夫人服下。
又找了暖水袋,给她热敷胃。
来来去去折腾到五点多,祁夫人才舒服些躺下。
朱长青还是那句话:“你考虑考虑我,老了也有个人能帮你半夜起来倒温开水。有些事,干女儿未必能做到的,我能做到。”
祁夫人很想反驳,可突然发现自己反驳不了。
……
而另一边,林清榆正承受着陆勋的怒火。
平日里,陆勋都纵着她。
唯独离婚这件事,他特别生气。
刚回到周家的房间,他就不由分说把人给压在了门板上。
砰一声,动静也不算小。
紧跟着,他的大手死死扣住林清榆的后脑勺,带着隐怒吻上她的唇瓣,另一只大手直接扯开她的裙子。
“你疯了吗?我爸妈和大哥二哥可能还没睡。”
陆勋双眸沉沉睨着林清榆:“这都要离婚了,我还怕什么岳父岳母和舅哥?”
嘶啦,又是一声。
陆勋的面色沉得更厉害:“这次,你搬出女儿也没用。”
声音落下,他就直接托起林清榆的臀部,在门板上要了她。
林清榆刚开始很不是适应,又死死抿住嘴,怕家里人知道两人在闹矛盾。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陆勋放她下来的时候,她一整个人腿都软了。
陆勋把人捞到床上,还想压上来,林清榆无力地推着陆勋。
“我真不明白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我这么做为的是谁?为的是你姐啊!”
林清榆觉得冤枉死了。
“可我呢?你把我放在什么样的位置?”陆勋问。
林清榆这会儿心口才猛地一跄。
“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的大家和小家?
阿榆,无论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