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玉州反复琢磨小枣的话,报恩,图的就是一个要让恩人开心,他想了想,好像几乎没有见过时延开心的样子,也许可以做点什么,让时延开心起来。

只是时延好像很忙,他们虽然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但每天玉州起来的时候时延就已经出门了,一出门就差不多是一上午,中午回来陪他吃饭,下午玉州午睡,醒来的时候时延依旧不见人影。

等到晚上,他们一起吃完饭,时延才好像终于闲下来,能跟他玩一会儿,说会儿话。

“时延,你知道那个猴子的故事吗?”

晚上时延不用处理正事,他支着头在看书,玉州在勤政殿的榻上躺着,一双脚丫动来动去,没个安静的时候。

“什么猴子的故事?”时延眼睛没从书上移开。

“就是那个,一个石头里,蹦出一个猴子。”玉州跟时延相处久了,知道他懂很多东西,所以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猴子的故事,说不定他能知道。

时延放下手里的书:“你从哪里听过这个的?”

玉州从榻上翻下来,没穿鞋就往时延的身边跑,时延看见了,垂眼看他的脚:“把鞋穿上。”

玉州才哒哒哒地跑回去穿好鞋,又坐到时延的旁边:“你知道的吧?这是老榕树给我讲过的故事。”

又是榕树。

时延不动声色地想,他们之前留了一队人马在先前玉州去过的那个地方,传回来的消息也是并无异常。

“故事发生在东胜神洲,有一块石头经天地精华的孕育……”

时延从头给他讲起,玉州听得津津有味,时延的声音低沉,他又想听,又困,最后靠在时延的肩头睡着了。

时延侧头看他,瘦了一点的脸胖了回来,脸蛋嫩生生的,一副还没长大的样子。

行中垂手走进来:“陛下。”

时延压低了声音:“什么事?”

“漆将军和文相请见。”

漆将军漆麟,文相文川,在时延夺位的时候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漆麟在夺嫡风云刚起,边塞动乱之时,向陛下请命出兵边塞,顺道带走了彼时在宫里毫无存在感的时延,让他远离了京中风波。

文川师从当世大儒仰山先生,小小年纪连中三元,便入翰林院为官,世人皆知,每一位内阁首辅,都从翰林院中来。文川不过刚过弱冠之年,便已经是内阁的候选人,但却因为冲撞先皇,被贬做督军,随漆将军征战边塞。

在边塞待的两年,时延随文川学文韬,随漆麟学武略,在京中飘摇无主之际,班师回朝。

文川早就在先前润物无声般地拉拢了些朝臣,所以皇位最终落到了时延的头上。

可以说没有他们两人,就没有时延今日的皇位,他们三人,说是君臣,更是朋友。

“朕出去见他们,去星云阁温酒。”时延一只手托住玉州的脑袋,随后把他拦腰抱了起来,放到床上,随后换上了常服,跟着行中去见了漆麟和文川。

因漆麟镇守京城,文相又身体抱恙,春猎的时候并没有一同前去,他们既深夜请见,必定事出有因。

漆麟是武将,生得魁梧健壮,衬得站在他身边一身白衣的文相瘦弱得像是风都能吹倒的样子。

行中温酒,三人对坐,香炉里升起袅袅青烟,是月梨香,跟他们饮的梨花白很是相配。

“听说陛下的后宫不再空悬了?”文川浅浅尝了一口酒,酒性烈,他只是尝了一口就放开了酒杯。

“来历不明。”时延在他们身边也放松了不少,文川于他来说,是亦师亦友的情分。

“来历不明您还带在身边?”漆麟的嗓门很大,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惊起了几声虫鸣。

“总归没有什么危险的。”时延不欲多谈玉州,便问,“今日来有什么事?”

“关于那几位的。”文川说着咳嗽起来,“再过月余,陛下千秋,有人可能会有动作。”

皇位之争,历来不死不休。

行中眼观四方,把文川手边的酒杯挪开,换了一盏姜汤。

“文相身子还没养好?”时延看着他越发瘦削的样子,叹了口气。

古语常言,过慧易夭,也不知是不是文相太聪明,所以身子骨才会这样,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

尤其是从边塞回来之后,他更是汤药不离口。

“只是换季风寒。”他又咳嗽一声,“说说陛下千秋。”

时延今年二十五岁,今年的千秋便是逢五之数,不需大办,但也不能敷衍了事。

“我这边看着禹王的人传来消息,在陛下带回人之后,禹王的后院就出现了很多少年。”

时延嗤笑一声。

“陛下还是要当心,来历不明又奇怪的人,最好不要放在身边。”漆麟不懂他们的弯弯绕绕,只闷头喝酒。

“他……”

文川摇了摇头:“陛下从心就好。”

他们这一顿酒喝到子时,漆麟送文川回府,刚到相府门口,就看到相府门前一个探出来的头,符心十分高兴地跑过来:“大人回来了!”

“告辞。”

文川朝漆麟点了点头,符心身量比文川高些,他抬手,符心就顺从地低下头,让他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