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 , 那些城中富室豪户也都舍钱助役 。
凡是在救灾中尽力的 , 全都辖赏 , 若有伤者 , 则派医生诊治 , 凡是重伤或者就此丧命者 , 所属官司派人察看其伤情 , 安抚家眷 , 支给钱财 。
同时朝廷也设立了粥场 , 煮糜粥 , 让那些饥民可以果腹 , 并补助那些因水灾而徙他处者 , 每人五斗米 , 除此之外 , 因洪涝灾难而丧命者 , 给父母妻子赐钱三干 。
这么一番下来 , 局面这才算稳住 。
不过局面稳住后 , 却又生出许多枝节来 , 比如赈灾过程中有那贪了赈灾银两的 , 比如灾后百姓的安抚救助等 , 这些都不知道要操多少心 。
但到底已经熬过去了 , 洪灾过去 , 百姓也逐淀恢复了平稳 。
这时候 , 希锦肚子越发大起来 , 眼看就要生了 。
为了这生产 , 内廷自是早做了不知多少筹备 , 每日那太医院并六尚局诸司使都会过来凤鸾宫 , 会观察肚形 , 也会切脉问诊 。
席锦的膳食都是要经医官过目 , 连其中用的佐料都要仔细看过的 , 每日还会有乳医为希锦推拿按摩 , 纠正胎位 , 并陪着希锦在园中活动 。
越是临近生产 , 那些乳医越发用心 , 处处谨慎周全 , 希锦甚至感觉 , 她们比自己还紧张 。
这时候也难免想起自己星年看过的那什么话本 , 关于偷梁换柱的 , 也关于妃嫔之间如此下毒害了对方的 , 总之就是那些勾心斗角 。
她想 , 那都是胡说吧 !
就算自己不是皇后 , 宫中其它女子但凡怀了龙脉 , 各路医官以及诸司人员至少有二十个 , 每天都要画那方位图并撰写记录的 。
就这么围着盯着 , 不懂医术的其它妃嫔能下毒害别人子嗣 ?
只能说那写话本的根本不知道内廷的规矩吧 !
如今阿畴上完早朝后 , 也都会回来陪着希锦 。
最近朝中顺遂 , 没什么恼人的大事 , 阿畴虽然也还是忙 , 但奏章可以拿过来批改 , 便是略有些不符合规矩 , 不过没关系 , 反正皇帝最大 , 皇后最大 , 怀着孕的皇后更是比天大 。
到了即将临产那几日 , 希锦越发谨慎 , 阿畴又请来了一位八十有余的乳医 , 姓陈 , 大家都叫她陈嬉嬉的 , 那陈嬉嫁经验丰富 , 早已经不管事了 , 不过这次还是被宣过来为席锦切脉 。
考人家到底不一般 , 她切脉过后 , 便道 :“ 后日便能生了 “
阿畴听着 , 忙道 :“ 胎位可正 7“
陈嬉嬉 :“ 请陛下回避 , 考奴为娘娘细查 。“
阿畴便先回避去了偏殿 , 宫娥们很快为希锦铺上了软纱薄垫 , 并放下了帷幄 。
在四个宫娥的扶持下 , 那陈嫁嬉为希锦做了检查 。
检查的过程并不舒服 , 好在也不疼 , 希锦只能闭着眼壁着眉忍着 。
片刻后 , 检查过了 , 宫娥们为希锦擦拭清洗 , 并重新更换了软纱薄垫 , 扶着席锦坐定了 。
阿畴这才回来 。
那陈嫁嬉笑着禀报道 :“ 陡下不必过虑 , 娘娘这胎位正 , 且胎儿并不算大 , 如今以考奴算着 , 胎儿约莫五勋有半 , 娘娘必能顺利生产 , 又因近日乳医以膳食调理 , 娘娘宫门柔软 , 所以考奴猜着 , 娘娘并不会遮受许多苦椿 。“
席锦躺在那里 , 听这话 , 似懂非懂 , 不过大概明白 , 就是好生 。
阿畴又详细问了一番 , 这才放心 。
接下来两日 , 整个凤鸾宫上下都严阵以待 , 处处谨慎 , 不敢有丝毫大意 , 医官更是准备了诸般药材 , 各样用具 , 以及乳娘乳医等 , 一应齐全 , 随时待命 。
朝中也有官员上奏 , 提起皇后娘娘待产一事 , 并开始长篇大论 。
席锦越发有些紧张 , 她也是生过孩子的 , 但是如今这阵仗 , 让人实在是怕 , 总觉得全天下人都在盯着她生孩子的感觉 。
阿畴也看出来了 , 便每每陪着 , 陷着她在宫中散步 , 也陪着她温习生产中的种种 。
乳医是教了一套吐纳之法的 , 据说生产时按照此法吐纳 , 可以减缓许多痛楚 。
阿畴便拿了一条手巾来 , 牢系在高处 , 之后让希锦用手攀着这手巾 。
席锦如今心中烦躁 , 也有些委屈 : “ 总让我拉着这个 , 我也累啊 ! “
阿畴从旁搅着她的腰 :“ 你再忍忍 , 等生了就好了 。“
席锦愚想还是觉得委屈 :“ 以后再也不生了 ! “
阿畴连忙答应 :“ 好 。“
席锦越发有气 , 想踢他一脚 , 奈何并没力气 , 也不方便 , 只好忍耐 。
晚间时候 ,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