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初四,年假还没过完,但早上的人却不少,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家把国家规定的年假过完。
总有不少人,要为了生计不等年假过完就要开始自己一年的辛劳了。
苏榆北打了一辆车,直奔林正涛家,当然他也不可能空着手来,过年,又是来看望老领导,该有的礼品还是要有的。
不过林正涛这个级别的领导,礼品不用太过贵重的,能表现出自己的心意就行,这点苏榆北就做得很好。
他没大包小包的登门,只带了自己配置的中药,用来给林正涛调理身体。
苏榆北来之前自然是早就给林正涛打过招呼,所以很顺利的就进来了,开门的人不出意料就是陶文欢。
现在确实是年假期间,但作为林正涛的贴身大秘,陶文欢跟很多人一样是要放弃这个假期的,从初一开始就要每天都来,一直到晚上才能回去。
因为从初一开始,就会有人来给林正涛拜年,这些人是骆驿不绝,并且不限于京城的,更多的是外地的,都是跟工业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每年都是这样,陶文欢也早就习惯了。
今天苏榆北是第一个来的,没办法,他不早来,进来了也只能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林正涛。
林正涛也向来没有晚起的习惯,早早就起来了,早点也吃过了,就在办公室里就着一杯清茶时不时批阅下桌上的文件。
林正涛现在绝对是身居高位,华夏的要员之一,但越是这样,他的工作就越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每天都有工作要做。
当这么大的领导显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看到苏榆北这个学生来了,林正涛很是高兴,张罗着他赶紧坐。
距离苏榆北上次见到林正涛已经过去很长的时间了,但也没超过一年,但就是这么几个月的时间,林正涛又闲得苍老了一些,头上的黑发几乎就要消失不见了。
苏榆北不由很是心疼的道:“老领导工作要做,这身体也要保重啊。”
林正涛笑道:“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想管着我?”
以前苏榆北当林正涛保健医的时候还真就是这样,不过那时候林正涛不听,现在也还是不听。
不过以前苏榆北就在林正涛身边,是有办法让他能多休息会的,可现在不在身边了,直接拿林正涛就没什么办法了。
林正涛现在也有贴身的保健医,但那位肯定没苏榆北胆子大,敢给林正涛下药,让他早点睡觉。
苏榆北无奈的摇摇头,刚要说什么,林正涛就正色道:“胡闹。”
这两个字说得突如其来,还莫名其妙的,听得人是一头雾水,怎么就胡闹了?
但在书房里的人,不管是苏榆北,还是陶文欢,自然都知道林正涛说的是苏榆北跑去干卧底这事是胡闹。
苏榆北揉揉鼻子,很是无奈的道:“我那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抚远集团糜烂得一塌糊涂,非常之时,自然要用非常的办法。
用常规的办法去对付杜庆来、杜宝丹父子,等我把他们拿下了,抚远集团坟头草都老高了。”
林正涛拍了下桌子,瞪了一眼苏榆北道:“你是领导干部,不是警察,什么事能做,该做,什么事不能做,不该你去,你要分得清楚,这样的事就这一次,没有下次。”
苏榆北能说什么?只能道:“我知道了。”
林正涛看着自己这个学生,嘴里是训斥了,但心里还是满意的,这小子虽然干的事太过出格,但却能在最短的时间解决最大的问题。
正如他自己所说,用常规的办法去解决眼前的问题,等解决了,抚远集团也早就咽气了。
现在挡在他面前的所有障碍是一扫而空,就看他有没有回天之力,让抚远集团站起来,继续前行了。
林正涛直接道:“说说你的办法。”
苏榆北双手一摊道:“目前是没有办法,钢铁国际市场都萎靡不振,抚远集团的钢铁部产品老化,严重缺乏市场竞争力,更缺乏科研资金研发新产品。
面对这样的局面,我暂时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这次来京城一是给您拜年,二是希望您能给我一笔钱,让抚远集团在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实话跟您说,现在集团账面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这话一出,林正涛眼皮子一阵狂跳,显然抚远集团糜烂的情况远远超出了他的像想。
那怕林正涛是工业部的部长,他也很难想象这么大一个国有钢铁、矿业集团,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就糜烂到了这个地步,账面上竟然一分钱都没有了。
林正涛皱着眉头看着苏榆北道:“钱的事我可以帮你解决,但你得跟我保证,你得让抚远集团尽快站起来,我最多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苏榆北立刻哭丧个脸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