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吃惊地看着手中的筹码一次次变成胜利的果实,谢景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沉稳与从容,只是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就放开手玩吧,这里是有点意思。”
有了他的这句话,我也不太在乎输赢起来。我继续与那个女人对着下注,每次下注都是2万,结果却出人意料地连连获胜。而谢景嘴角的笑似乎早已洞察了一切。
然而,随着赌局进行了好几把后,那个女人开始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看我的眼神变得恶毒,仿佛认定了我是在利用她当指路明灯。
新的一轮赌局开始,她不再急于下注,而是紧紧盯着我,用眼神示意我先下注。
面对她的挑衅和怀疑,我选择了以友善的微笑回应。我主动将筹码放到了庄上,而她看到后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筹码放到了庄上。她做出了她那招牌性的祈祷动作,仿佛在这瞬间,她能够掌控整个赌局的走向。
然而,最终的结果却并没有如她所愿,荷官冷酷地拿走了她的筹码,宣告了她的失利,当然也是我的失利。
对于这场赌局的结果,我其实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对我的损失可以说微乎其微。
然而,看着她因为连续失利而变得铁青的脸庞,我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放过她的冲动。也许,是因为我曾经也深陷赌坛,深知其中的痛苦与挣扎,所以希望她能够从这个旋涡中抽身而出,找到属于自己的救赎。
我转身对谢景说:“累了,不想玩了。”他看着我,又看了看牌局,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他点了点头,对着昌哥说:“阿昌,去把筹码换了,我们先去休息,告诉那人,明天还来玩。”
昌哥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发了短信。之前那个卑躬屈膝的小子又屁颠颠地跑出来,听到阿昌说不玩了,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失望,可听到说明天还来的时候,脸上又堆满了笑。
我们离开了赌厅,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回到了现实。外面的空气带着一种久违的清新,与赌厅内弥漫的浑浊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忍不住多吸了几口,仿佛要将这份清新深深地刻入心底。
谢景并没有多做停留,径直走向了我们停在路边的车。他坐在了后座上,并没有关门,显然是在等我。
我也不敢再逗留,赶紧上了车,坐在了他的旁边。我拘谨地坐着,尽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谢景却显得十分随意,他活动了下脖子,然后转向我,问道:“发现什么问题了?”
我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一样认真地回答:“这个场子有问题,今天应该是下饵,明天再来我估计就不会赢了,该输了,像那个女人一样。”
谢景听后,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对了一部分,但也没有完全对。你明天来,应该是输赢各一半,等你再多来几次,估计你就彻底不会赢了。看来老葛还请了个心理老师。”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谢景,不解地问:“啊?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你不是和我都是第一次来嘛,怎么看的比我的多。”
谢景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开始解释起来:“你看那个女人的脸,明显是熬了几天的脸,要是那么容易玩死,估计那女人也早就收手了,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快被榨干了都舍不得走。”
听完谢景的见解,我深感其洞察力确实超出了我。
在澳门这样的地方,赌场业是经济的重要支柱之一,所有相对来说还是有一些公平性的,因为真正的赌场经营者是聪明绝顶的商人,他们深知赌博游戏本身的概率就足够保证他们稳赚不赔,所以他们通常不屑于采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但是这种地下赌场,可就没有那么讲规矩,他们利用人们对赌博的渴望和贪婪,可以将输赢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停地钓着你,直到把你的口袋里的钱全部掏空。
听完谢景的话,我迟疑了一会没有说话,等反应过来后,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试图转移话题。
于是,我笑着问谢景:“我们晚上吃什么呢?感觉有点饿了。”
这个话题显然与之前的讨论有很大的跳跃度,但谢景似乎并没有介意。他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贪吃?好吧,你说想吃什么吧。”
“我也不知道,随便吃点吧,还有点困。”我依旧回答的很认真。
昌哥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就直接把车开到了当地的夜市,一般深夜时分,也是烧烤摊夜宵的黄金生意期。
我们找了一家看着还相对干净的,我点了多大一堆,本来以为三个人吃会差不多,结果谢景却嫌弃的摆摆手,表示他不吃,昌哥也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
看着还剩下的那么多,不禁感叹一句:“真是造孽啊。”
看我吃完,昌哥继续开车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看着还不错的酒店,我乖乖的跟着谢景去了套房,找了个房间小的,就开始睡觉。
其实也不是多困,只是还是有点害怕和谢景独处的时光。
第二天谢景一天都没叫我,但是我也不想出去,再加上昨晚吃的那么多,竟也不觉得饿。
直到玩手机玩到快下午5点,谢景才来敲我的门,我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