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地挑选了一套合适的衣服穿上,然后跟随谢景踏出了家门。谢景毫不犹豫地驾车带我前往赌厅。在路上,我心想,这个棘手的客户可以说是吊足了胃口。
抵达赌厅后,我们下车径直走向门口。出乎我意料的是,阿弃已经等候在那里。他见到我身后的谢景后,立刻显露出尊敬的神情,低头轻喊了一声“少爷”。
谢景并没有过多的将关注放到阿弃身上,而是直接问道:“是什么样的客户让你感到棘手,连你都无法应对?”
阿弃依旧保持着谦卑的姿态,回答说:“少爷,你进去就明白一切了。”
他的回答充满神秘,不仅让我好奇心倍增,也让谢景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好奇心驱使我们一同走进了赌厅,准备揭开这场神秘面纱。
赌厅内的景象一如既往地宽敞而华丽,各式各样的赌桌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然而,与寻常赌厅相比,这里的气氛显得异常紧张,让人不禁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我们的目光随着阿弃的视线望去,很快便锁定了一位特别显眼的客人。他为何如此与众不同?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赌客。他的身材瘦骨嶙峋,肤色苍白得不健康,一看就知道是长期久病缠身的病人。
这样的客人,无疑是赌厅中最引人注目的存在。他坐在轮椅上,静静地注视着赌桌,仿佛眼前的喧嚣与他无关。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或许,在他的世界里,赌桌上的输赢早已无关紧要,他所追求的,是一种心灵的寄托与安慰。
我们也瞬间明白了阿弃为何无法处理这位客人。这样的赌客,既不吃软也不吃硬。他在赌厅中显得如此特立独行,让人无法忽视。然而,也正是这种与众不同,让他成为赌厅中的一道独特风景线。
在这个充满喧闹与繁华的赌厅里,他仿佛是一位孤独的战士,独自面对世界的冷漠。或许,在他身上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而我们也只能从他苍白的肤色和瘦弱的身材,去想象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我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阿弃,他同样投给了我一个无奈的眼神。因为这个客人的特征实在太明显,沉默寡言,独自在角落里默默下注。
这桌就他这一个赌客,他还占据了看牌的优势,真怕他一激动得一把大牌,却因为兴奋过度而背过气去。
谢景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你去陪他玩玩,他下多少筹码你就下多少,和他反着下,探探他的底。”
我点了点头,然后去账房换了一堆有大有小的筹码出来,带着一颗好奇的心,来到这张赌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因为这桌已经很久没有赌客坐下,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那个客人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竟然给了我一个友善的微笑,仿佛在欢迎我一样。我也回以微笑,开始了我们的赌局。
我一边和他对弈,一边观察他的举止。他下筹码的动作十分稳健,不急不躁,让人猜不透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而我则根据他的下注,非常简单的和他投相反方向就好。
因为彼此都话少,氛围反而显得有些和谐,很快,这靴牌就打完了,趁着荷官去拿新牌的空档,他主动的开口了:“你是赌厅的人吧?”
这直入主题的方式,让我坦诚的点点头,表明对他这句话的肯定。
他望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显然,他对我之前的表达感到有些意外。他说:“你倒是很直接,是想请我离开吧?”
我轻轻托起下巴,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回答说:“是的,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离开呢?”
听到我的回答,他笑得更加开心了,可能是情绪波动过大,他竟然笑得咳嗽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说:“你不会不知道我就是来闹事的吧?”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你的目的那么明显,我要是说不知道你是来闹事的,岂不是显得我太傻了。”
他看着我,说:“你的确很直接,比那些拐弯抹角的公关好多了。”
说到这里,我趁机提出了我的问题:“那你要不要也直接一点,你说你需要多少钱,才能自己离开?”
他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说:“你觉得,我到了这个地步,还会为了钱离开吗?”
“那你是不想要钱了?”我疑惑地问。
“不,你可以再猜猜我想要什么?”他回答得十分认真。
我再次试探性地问:“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是想要赌的那种刺激感觉吗?”
他瞬间换了一个表情,认真地说:“小美女真的很聪明,我的小心思都被你猜到了。”
“那为什么你偏偏选择了我们赌厅?”我决定直接问他。
“因为,这里是我唯一能去的地方。”他回答道。
听到这个答案,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我明白,这个问题并不会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澳门赌厅这么多,怎么轻易的说唯一这个词,会让我想的有点多呀。”我看着那人也认真的说。
我站在一旁,看着那位坐在轮椅上的客人,他满脸皱纹,神情落寞。突然,他像个孩子一样,抬起头问我:“你猜猜我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