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种亵渎。
而且,自己不适合劝。
嘴巴张了张,半天才道:“那司徒弟妹呢?”
“她给你生了一个孩子。”
秦赐的蟒袍滚动,发丝被吹散,叹气道:“司徒静什么都好,无可挑剔,但唯一有一个缺点。”
“她不是魏红殷。”
秦云动容,多么让人扼腕叹息的缺点啊。
可感情的事确实如此。
而后。
秦赐坦然无比的开口:“皇兄,其实那个孩子,不是司徒静的。”
闻言,秦云眸子睁大,震撼看去。
脱口而出:“是魏红殷的?!”
秦赐点点头。
顿时,他傻了。
也就是说魏红殷是生下孩子,得知情郎要去娶门阀明珠,才自杀的。
难怪这么多年秦赐无法释怀。
也难怪司徒静的眸子里,始终缺少着一种色彩。
这段往事里,三个人都是受害者,以不同的轨迹演绎着自己的悲哀,可他们都没得选!
秦云沉默,良久的沉默。
身体原主人,也就是他自己,指婚的动机可是一己私心,拉拢门阀啊!
这样的结果,让他心怀愧疚。
“十一弟,朕有什么可以补偿的吗?”
“如果可以,朕愿意弥补,只希望你不要因此有芥蒂。”他紧紧看去。
秦赐却只是咧嘴一笑,看似释怀,实则感伤。
“不用了皇兄,您好好做大夏的皇帝,让国家强盛,百姓得以温饱,这就是臣弟最大的愿望。”
“有些东西,是宿命。”
闻言,秦云更加愧疚!
如此弟弟,明大理,忠于国,自己竟然还在怀疑。
“好,朕答应你!”
“做好一国之君,不让你失望。”
“咱们兄弟二人,齐心协力,让大夏重回荣光。”秦云伸出一手。
秦赐缓缓跟他握拳,嘴角牵强一笑,眼中挂着一丝欲言又止。
但最后,他还是没有说话。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秦云离开了。
顺勋王秦赐没走,在墓碑前又待了很久。
凉风吹来,吹起了一层嫩绿。
这春暖花开之际,并没有那么的温暖,反而带着萧瑟。
秦赐喃喃自语,目光深沉。
“红殷,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皇兄变的英武开明了,一切都兴兴向荣,可惜时过境迁,我已经走上不同的路,这条路还是皇兄亲自给的。”
“彼此立场不同,我也回不了头了。”
“不知不觉,我的身后已经是一大群人的生死。”
“就好像司徒静,她恨我,我知道,是我对她太不公了,但我必须要庇护她和司徒家,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欠她的。”
“你能理解我吗?”
微风习习,却无人应答。
他秦赐,满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