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牵强,扯了扯唇角。
完全笑不出来了。
她就算是再傻逼,这时候也该反应过来是什么了。
她昨晚居然都没有意识到。
殷酒呵呵的笑了两声,看向陆岑宴的目光也有了几分微弱的心虚,她甚至扯了扯刚才因为起身下床时滑到自己腿上的被子,然后盖住了自己。
察觉到殷酒的小动作,陆岑宴没多说什么,这个防备的姿态,像只受惊的兔子,让他又想起来之前殷酒和他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也是这样的小动作和表情。
只是不同于之前,现在的他们关系合法。
陆岑宴走过来,坐在了床边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殷酒则是继续往后靠了靠,直到后背抵在床头退无可退。
男人垂下眼睫,目光落在她那未完全盖住的锁骨附近,然后侵略性的目光一寸寸扫视过她的锁骨以及肩头,从他这个方向和角度来看,殷酒微微侧身对着自己,陆岑宴刚好能看到肩头的那个胎记,小小的,像是一片花瓣的形状。
他敛眸收回自己的视线。
“那啥……陆岑宴我饿了……”
其实她是真不饿,昨晚吃了这么多零食到现在都还没消化,她只是想找个借口支开陆岑宴而已。
再这样下去,谁知道今天早上得发生些什么。
他刚才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陆岑宴一眼便看穿她的小心思,但也懒的揭穿。
看她防备警惕的模样,陆岑宴向她伸手。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殷酒没有躲。
陆岑宴指尖触碰到殷酒肩膀上的那块小小的胎记,轻轻抚摸着。
“这个,很漂亮。”
他还记得,那时候认识殷酒时候,聊起这个胎记,殷酒便不是很喜欢。
所以后来无论是拍戏还是穿一些可能会露出肩头胎记的衣服,殷酒都下意识用遮暇将它给遮住。
殷酒扭头费力的去看自己肩后的那个小胎记,说不上丑,但她觉得和好看没什么关系。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自己这个胎记在陆岑宴眼里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收回手之后,陆岑宴问她:“想吃什么?”
“都……行……”
她真的很饱。
一口东西都吃不下去的那种。
陆岑宴起身,不消片刻便给她端来了一碗小汤圆。
“多吃点。”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殷酒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她拿起小勺子舀了两口,是真吃不下。
刚才她只是随口一说,现在硬着头皮给自己跟投毒似的硬是塞了两口下去。
“你要吃吗?”殷酒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吃。”
殷酒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谁知道陆岑宴接下来问了一句令她没头没脑的话。
“吃饱了吗?”
殷酒乖乖点了点头:“饱了。”
都说饭吃七分饱,她现在都九分饱了。
早上本来就没什么食欲,两口汤圆已经是极限了。
谁知下一秒,陆岑宴站起身,将放在床头的碗拿远了些放下,目光晦涩不明。
“你吃饱了,是不是该到我了?”
他刚才进来时已经将房间门反锁了,殷酒意识到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时,已经晚了。
窗外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窗户被关的密不透风,伴随着天空中的滚滚雷声和闪电,今天便注定是个只能躺在家里的日子。
陆岑宴来到床边,殷酒脑子里有点乱糟糟的。
准确来说是太紧张了。
这种事,她倒也不排斥,就是感觉今天有点太突然了。
“怎么了?”他问。
“你要不……再去洗个澡或者自行处理一下……”
她需要自己做做心里建设和准备的时间。
听到这话,陆岑宴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耳鬓厮磨间,殷酒听见陆岑宴轻声说了一句。
“不行。”
殷酒一颗小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就连说话都有些气虚和结巴:“改……改日好不好……”
人紧张到极致,也是会丧失一切思考和行为能力的。
殷酒呼吸比陆岑宴还要急促和紊乱,内心里早已经将即将发生的事预想好几遍了。
陆岑宴见她身体绷的很紧,有些无奈:“你放松些,好不好?”
“那你给我灌点安眠药,我保证比死鱼还安分。”
她有些自暴自弃的开口道。
下一秒,陆岑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殷酒下意识偏过头去,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陆岑宴抓着她抬起的手腕慢慢与她十指相扣,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卧室内,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半光亮,即便是现在已经早上快八点了,但外面依旧是灰扑扑的颜色。
两个人彼此近距离感受对方的心跳声。
窗外暴雨砸在玻璃上,掩盖住了屋内发出的所有动静与声响。
暴雨越下越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