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二王子?就被割喉而亡!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替妻报仇的朱少虞。
朱少虞嫌恶地一脚踹开死尸,吹个口哨,顷刻间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杀入军营。二王子?本就不?是领兵的料,布防极差,不?过一刻钟就彻底破防。
摔酒,点火。
最后,整座军营消失在?一场滔天大火中。
至此,北漠大汗的四?个儿子?,除却?已死的太子?和二王子?,就只剩下?“领兵主力四?王子?”和“带兵驻守王庭的大王子?”。
朱少虞要做的,便是各个击破,最后灭了北漠这个国!
朱少虞脑海里不?断浮现四?王子?强搂裴海棠的画面,忍无可忍,恨恨道:“四?王子?,你给我等?着。”
哪只手抱的,就断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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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裴海棠生生被带离朱少虞身?边,她闹腾不?已,最后被四?王子?一个手刀砍昏过去。
苏醒时,已来到四?王子?的军营,睡在?主帅营帐里。
裴海棠一睁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脚踹开身?上那条属于四?王子?的被子?!
吓坏了床前伺候的两名婢女。
“姑娘,先喝杯水消消气?”两名婢女反应很快,一个麻利地端上一盏温水,另一个熟练地用大召话交流道。
裴海棠哪里肯喝?直接掀翻在?地。
茶盏盖子?骨碌碌在?地上翻滚,最后盖在?一个男人的靴子?尖上,正是掀门帘进来的四?王子?。
四?王子?探身?捡起杯盖,笑了:“与我置气呢?不?喝水,亏待了你的身?体,可是不?值当。你爹娘若在?天有灵,会心疼的。”
爹娘?
听到这两个字,裴海棠不?由自主转过身?去看向他。
然后就惊呆了。
——眼?前的四?王子?非但没?粘贴络腮胡子?,连北漠衣袍都褪去了,穿着一套中原男子?衣裳。
面庞俊美,身?材有型,双腿修长。
还气度绝佳。
放眼?整个中原,也难以找出几个能与之媲美的。
最关键是,四?王子?的眉眼?和下?巴极具熟悉和亲切感,仿佛是记忆里的爹爹活着归来。
“你,你当真是北漠血统么?”
裴海棠忍不?住问?出口。
四?王子?没?回?答,遣散婢女后,再次倒了杯温水递给她。仿佛,她不?喝,就不?给答案似的。
裴海棠乖乖接过来,乖乖地喝了。
喝完后,裴海棠仰起脸蛋,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四?王子?,等?待他的回?答。
不?料,四?王子?浅浅一笑:“外头大雪纷飞,我带你去赏雪,可好?”
赏雪?
三?刻钟后,军营北面的山坡上,堆起一大一小两个雪人。
一个是男娃娃,一个是女娃娃,两个小人儿脸碰脸,手拉手,亲密无比。
面对这样两个雪人,裴海棠儿时的记忆顷刻间涌现。
——哥哥夭折前,最后一次堆给她玩的,便是这样两个雪人。哥哥还给它?们取了个名字,叫“小可爱兄妹”。
“哥哥?”裴海棠眼?眶湿润,走近一步,喃喃道。
四?王子?蹲在?雪人面前,抚摸雪人小脑袋的手微微一滞。除此之外,他没?再给出别的回?应。
裴海棠脑速飞转,极力回?想还有什么能证明哥哥身?份的事情。
有了,哥哥有一块红色胎记,恰似海棠花。而她取名海棠,则来源于哥哥的那块胎记。
可这事儿想要证明,却?有些棘手。那块胎记,它?长、长在?胸口上。
好端端的,一个女子?哪好意思去扒男人衣裳?
正犹豫不?决时,匆匆跑来一个兵士,耳语了几句,就见四?王子?丢下?她,面色凝重地下?山去。
“怎么了?”裴海棠拦住那个兵士。
兵士支支吾吾,不?愿透露。
裴海棠:“可是大召国的四?皇子?打上门来了?”
突然,裴海棠眼?前浮现噩梦中的那一幕——两个男人拼死搏斗,她飞扑过去,以身?挡剑。
不?,不?,若四?王子?真是她“夭折”多年的哥哥,她决不?允许哥哥和朱少虞厮杀个你死我活。
“不?,绝不?!”
裴海棠凭借着噩梦中的记忆,连忙策马往山下?急奔。
可命运不?知?是无法改变,还是怎的,等?裴海棠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
换回?北漠人形象的四?王子?,手持长剑,正与杀红眼?的朱少虞厮杀在?一处。
两大绝顶高手对决,真正是刀光剑影,那速度快得眼?花缭乱。若非二人衣袍不?同,险些分辨不?出谁是谁。
与梦境中不?同的是,朱少虞一剑划过,竟割裂开四?王子?胸前的衣袍,赫然露出一朵嫣红的海棠花。
海棠花?!
裴海棠眼?眶湿润,四?王子?当真是她早夭的亲哥哥,亲哥哥啊。
可悲催的是,还不?等?裴海棠认亲,朱少虞已重创四?王子?倒地,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