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说这话,让梓轩煞是诧异,他说的不是别人,是易佳琪的妹妹,父亲的口气就像是说个外人,梓轩有点不舒服,佳音都被他查的底朝天了,还有什么可查的。
“她也算是你小姨子,你这么说……”梓轩话还没说完,梁老巴掌就打到儿子身上。
“哪门子小姨子?你不是都查的底朝天了吗?她是领养的,她的生母你没查查?”梁老摆摆手,似乎有些疑虑,“算了,别查了,都是陈年旧事,旧事已过,翻新篇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是要一笑泯恩仇。”
梓轩觑着父亲,眉头微微皱起,他……没查。
“你有话就说!”梁老总是明察秋毫。
“我想让阿溪出去一年。阿溪有天分,再有个好老师,肯定能大红。我打听到法国画家卿寒近期打算收个徒弟。”梓轩说的情真意切,听起来是无敌宠弟。
“去吧,我没意见。奇怪!我平日就见着他粘着你,你怎么知道关心他了?对他不用太上心。”梁老冷嗤,“有一个贱货的妈,能好到哪去?我留着他的命,就是无上恩典了。孩儿,只有你母亲才是我毕生挚爱,你记住,你是我的一切。”
梓轩心底透着凉意,虽然是他爹,但……这话听着,很瘆人。
父亲走时,梓轩第一次觉得不再卑微,他心里的一角不再漏风,他不再是个弃子、不受待见了。
但反观钟溪,心生怜悯,父亲这是捧杀!
从小对阿溪无微不至,呵护赞誉,都让他吃醋了。
结果却给弟弟干最脏的活,内心根本看不起,连个姓氏都不愿意给。
如今想来,可能就根本没承认是他的儿子。
这是有多恨,到底为什么。
想到这里,就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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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梓轩醒的很晚。
佳音和梓轩约定去附近的孤儿院献工,带去了许多东西。
当孩子们打开崭新的衣物时,佳音才发现,梓轩其实做足了功课。
孩子们的衣服都是合适尺码,写着名字,每个人数目一样,不存在争抢。
梓轩竟然也确切的知道,小孩子需要什么物件,都得补充点什么。
“呀,让阿姨看看,我们小王都长这么大了!瞧我啊,还叫你小王呢。”院长梳着干练的短发,一双精致的眉眼,打量着佳音,“这是你女朋友吧,真好看。”
“好久不见。”梓轩略显腼腆,冲进孩子堆里。
佳音用在孤儿院帮扶多年的经验判断,梓轩对这里和照顾孩子同样熟悉。于是,没有多问。
关于分别,二人也没有多说。
一日的时光匆匆而过,在忙碌的劳动中,很快太阳渐渐西斜。
到下午3点,二人返回别墅。
佳音看着门牌子,又看了看梓轩,“我怎么总是觉得这个名字不怀好意?”
他不由分说箍住她的手腕,固定在怀里,“还说不是吗?你变了,你脑子里怎么总想着那种事儿?还玩谐音梗呢?”
被梓轩拆穿,佳音有些好笑,“哎,明明是你一天24小时的暗示我,才让我条件反射么,如今又倒打一耙,我看你才是最会先声夺人的呢!我就是太年轻。”
梓轩深谙她的年轻,“哎,年轻人,我真舍不得你啊,明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