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咚咚!
叮铃!
叮铃!
“有人吗?!”
“在不在?”
任鹭公寓外有人叫门。
……
是安福。
安福来抓她了吧?
易佳音思想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自然就本能地抗拒他。
在人家小区楼下拉横幅,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想要道德绑架人?
幼稚!
易佳音不吃这一套,没有用的。
形势直线下降,易佳音情绪大跳水,从最开始的哈哈大笑,到极其不爽的挤眉弄眼状态。
任鹭转来转去,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Cal!”
“是不是他?”
“应该是。”
二人唇语交流后,易佳音在门口不再缩头缩脑的,一副硬气的姿态,又叉起小腰,一副不服不忿的校霸样,看起来很危险。
冲突一触即发。
易佳音手里拎着个拖把,不像是自卫,倒像是要打劫。
“易佳音她不在家!”任鹭站在门里侧,对着门口的方向说道,易佳音猜测安福已经从楼下移动到了门外。
刚才看见他的时候,就预感不妙。
电话里都说的很清楚了,她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梁梓轩的亲人,干嘛非要让她去看梁梓轩呢?
醒了就万事大吉了,易佳音看一眼梁梓轩能解决什么问题?!
心理安慰剂?!
没必要。
“您好,我们是物业。”外面一个小哥好听的声音回答道。
门内,易佳音和任鹭面面相觑。
物业?不是安福?!
搞错了。
社死┭┮﹏┭┮
靠近门板,听得清楚极了。
不是安福的声音,但易佳音还是怀疑。
“真不是他。”任鹭小声重复了一遍。
“往外瞧瞧,不是有猫眼小窗吗?”易佳音仔仔细细地往外瞧了瞧,确实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都不认识。
难不成真的不是安福,他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易佳音下午从医院出来时,对安福的目光耿耿于怀,作为一个贴身保镖兼兄弟,安福对梁梓轩的态度几近癫狂。
比一般的崇拜还感情泛滥,充斥着基情(不是)。
她甚至有理由怀疑,关键时候,安福都得豁出去自己的命来救梁梓轩的。
若是怀着这样的感情处理她和梁梓轩的事情,易佳音怎么可能相信安福的立场呢。
当然,从一开始就该知道的前提是,安福不可能是中立的。
“我瞧了,真没问题,开门试试?万一有事呢?”任鹭提议道,毕竟这是任鹭的房子,她得做决定。
“嗯嗯!”易佳音握好手里的拖把,严阵以待,冲着任鹭的方向,做好完全的戒备。
Alert!
咔哒,门打开了。
“那个,你们家是不是还没有做燃气检查?”跟着物业小哥身边的女性问道。
“去年做过检查。”
“今年的春夏检查你们做了吗?!”那位女工作人员继续追问。
“这个,我不记得了。”任鹭把目光移向易佳音,“我不知道。”
“就是你家了!任鹭对吧?”
任鹭点点头,将人请了进去。
易佳音刚要关门,就听到楼梯间又响起脚步声,转瞬之间,那个人影就走到了门前。
安福!
天啊!
竟然是爬楼梯上来的?!不要命了吗?!
“等等!”安福跑的太急,又怕易佳音关门,一个箭步冲上来,门口竟然滑了一跤,整个人生生跪在了易佳音面前。
“你,你,你干嘛!下跪吓唬人吗?!”易佳音手里的拖把嗖地飞了出去,一下子就砸在了安福的头上。
“我是来替梁梓轩少爷求你,求你去看看他。”安福顺势就不起来了,摸了摸头上被拖把砸的那块,笑了笑,“对不起啊,我脚滑了。”
这时,物业小哥带着天然气检查的工作人员一同从房间内出来,被门口的架势吓了一跳。
“妈呀,这是追妻火葬场吗?!”二人嘁嘁喳喳地议论了几句,小哥路过安福身边,还说道,“加油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不是。”安福懒得解释。
“你起来啊。”易佳音不习惯这样的方式和他们交流,倒不是因为居高临下,而是……单纯的希望可以平等的交流和沟通。
不是谁胁迫谁,也不是谁支配谁。
“稍等,我好像扭到了……”
任鹭挠了下头,“你呀,你呀,还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