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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可房二郎说的,仔细想想,却又不无道理。
李恪脑袋乱麻麻的。
对面,房赢依然在哔哔:“我就说,当个位高权轻的,就像姑父窦诞那样的,他不香吗?”
“而且我告诉你。”
“人一旦到了岁数,比的不是谁权力大,谁的钱多,而是谁更能活,你熬死了比你厉害的,你就是人生赢家。”
“比如,你有竞争对手。”
“他再厉害,再牛逼。”
“身体不行了,有权有钱都调不好,你直接躺赢……”
讲了足足一炷香。
房赢才说道:“所以说,那位子不幸落在你头上了,你没办法,就硬接着吧。”
“如果不是你的。”
“没有硬抢的必要。”
“去安州,好好的听从圣人的告诫,为老百姓做些事实,便可流芳百世。”
“即便是百年之后,嘎嘣死了,那你也会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因为你一直活在世人心中。”
临了。
房赢再次拍了拍李恪的肩膀。
“保重,兄弟先走了。”
说着,翻身上马。
他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旁边的地面。
那里,有数根干枯的芦苇直立,芦苇旁边,还有几个极不显眼的小洞。
房赢嘴角勾起。
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后会有期!”
他双腿一夹马肚,骏马扬起碗口大的蹄子,朝着远方奔去。
“二郎!”
李恪站在岸边。
望着房赢离去的背影,大声道:“若是日后到了安州,记得找我!”
房赢没回头。
背对着李恪,挥了挥手。
李恪静静的站立,目送房赢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灰蒙蒙的寒雨之中。
他又站了一会。
转身跳上小舟,行至大船,登船而走。
片刻后。
他们刚才站着的土地,忽然动了一下。
下一刻。
泥土开始翻滚。
几道人影,竟缓缓从地底站了出来。
“呸!”
他们吐掉干枯的芦苇吸管,晃了晃满是湿土的脑袋。
紧接着。
河畔之上。
陆续从土中站出人来。
放眼望去,陆陆续续的,竟是延绵了两里之遥。
其中一人吩咐道:“去,将吴王和驸马的对话,原原本本的上报圣人……”
“剩余人随我一起。”
“暗中护送吴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