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弄了两锅,一锅咸的,一锅甜的,我以为甜的贵可能不好卖,没想到竟然卖得比咸的还快!”柳叶兴奋地说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眼里全是对生活的希冀。
杨大头赶忙凑近一看,发现还真是柳叶说的那样,甜粿快没了,咸粿还剩下十分之一,这会儿刚刚酉时,夜还长着呢,再摆上一个时辰差不多就能卖完了。
他不想阿娘和柳叶那么辛苦,赶紧催促她们回去歇息。
柳叶不想走,江宁自己先回去了。
回去后她也没闲着,今天因为太忙,那些虾都来不及处理,若是把虾剥壳处理干净,做成虾泥,再同蒜苗一起爆炒放进咸粿里面,口感肯定更好,这边小虾不值钱,成本也就多了那么一点点,但生意肯定会更好。
江宁一边想,手上的速度不由得加快。
她刚刚把那些虾处理干净杨大头和柳叶就收摊回来了。
江宁看他们俩的脸色心里差不多有底了,赶忙招呼他们吃饭,晚饭是简单的海鲜粥,里头放了点菌菇蛋虾仁菜,还算丰盛。
吃过晚饭,三人立马躲进屋里算账。
一锅咸粿差不多有三十斤,甜粿会重一些,约莫三十五斤,扣掉切出来试吃的那些,总的进账一百四十五文,不算石磨和蒸屉的话,两锅的成本差不多在五十文左右,也就是说他们这一晚净利润有小一百文。
这还只是摆了个晚上,若是连白天都摆起来,一天的收益还是十分可观的。
杨大头乐坏了,“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
柳叶被这个结果刺激到了,跟打了鸡血似的嚷嚷道:“阿娘,我天不亮就出摊!”
“倒也不用!”江宁额头全是黑线,示意两人冷静一些,“虽然今晚生意还不错,但今晚大家是图个新鲜,要做长久的买卖肯定得留住客人,我刚刚对咸粿做了改善,明天一早我们再试试。
另外,早上只有咸粿可不够,我们至少得给人家准备一些喝的,比如豆浆啥的,豆子我刚刚泡上了,明日还得磨豆子煮豆浆,再另外弄个肉汤,看人家想要吃甜口的还是咸口的,还有就是摊子。
既然要摆,肯定需要一个像样的摊子,最好是能推着走的,下面放炉子,上面放锅,保证东西热乎,不然天冷了谁还吃啊!”
小两口被江宁这番话当头棒喝,杨大头急得不行,当即往外走,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他要上哪儿去,好在松溪镇就跟不夜城似的,晚上也挺热闹的,婆媳俩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江宁交待完事情立马回屋睡觉,明天一早还得起来忙活。
她刚躺下没一会儿就沉沉进入梦乡,再次醒来发现屋里还漆黑一片,外头却传来不小的动静,她赶忙出去一看,发现柳叶竟然在磨豆子,厨房里不停冒着水汽。
杨大头正在捣鼓一个推车,似乎是炉子安不好,动静就是他弄出来。
“你们这是一宿没睡吗?”江宁上前,仔细瞧了瞧两人的样子,很想骂一句疯子。
杨大头兴奋地说道:“阿娘,我睡不着,按照你说的,我找人弄了一个推车,里面可以放四个炉子,架两个蒸屉,再放一锅豆浆,一锅肉汤,我跟叶子合计好了,豆浆一碗一文钱,肉汤两文钱,您说成吗?”
“你们都决定好了还能不成!”江宁好笑,一把接过推车,“我来弄,你们赶紧去歇歇,再过半个时辰差不多就能出摊了。”
可杨大头两口子实在太亢奋了,说啥都不肯回屋,江宁无奈,只好继续把他们留在院子里干活。
今日准备充分,才刚出摊就有人闻着香味过来了,而且人数还不少,看他们不是带着渔网就是拎着鱼篓,估计是一个村或者一个族的,阵仗这么大极有可能是上大船。
像这种渔民又跟疍民不同,他们在陆地上有产业,种地打渔两不误,条件比一般的庄稼人还要好一些。
一群人说说笑笑坐下来,江宁几人刚忙上吃食,就这一群人连吃带打包,一下子就去了半锅咸粿。
柳叶都惊呆了,待人走远,她兴奋地说道:“阿娘,幸好今日多做了一锅咸粿,不然咱们都卖不到晌午。”
话音刚落,又来客人了。
三人继续忙活起来,早上的生意比晚上还要好一些,东西很快就卖得差不多了,柳叶还想继续摆,被江宁制止了,“钱是挣不完的,咱们以后就摆早上和晚上,晌午回去休息,劳逸结合。”
杨大头连连点头,“阿娘说得对,晌午我还得去客栈做菜,也帮不了你,还不如收摊回去休息,准备晚上的量。”
柳叶被二人劝了一下,这才作罢。
这一天他们就摆早上和晚上,合计了一下净利润竟然快四百文了,按照今日的情况来看,后面差不多会维持在这个数,如此算来,一个月差不多有十二两了,远比杨大头的月钱多,就是辛苦,但大家都是苦过来的,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柳叶觉得日子有盼头,整个人看起来都比以前自信开朗了不少。
江宁也跟着高兴,同小两口说道:“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去了,你们自己悠着点,要是有什么事情搞不定的可以找潘秀娘给我带话,以后她隔三差五会给咱们家送海蛎。”
柳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