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勇可不会跟他客气,当即让人把钱文给绑了。
田氏想跑,被牛易武拦住去路,母子俩都被带走,钱氏无法,哀求地看着其他村民,“麻烦你们帮忙找一下县城的臭头,告诉他这边发生的事,求求你们了!”
高勇一下子就明白了,村民还没去找,他已经让人过去把老田的老窝都给端了。
钱文和田氏刚进县衙就看见站在大堂上长身玉立的田丰。
钱文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养不熟的白眼狼,下贱的东西,竟然敢害我!你等着,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谢玉成重重拍了拍惊堂木,“肃静!钱文,田丰状告你买卖县试考题,并盗用他的答案,可有此事?”
“大人,我与田丰是表兄弟,他自小丧父,是我家收留了他们孤儿寡母,没想到他却恩将仇报,诬陷于我!请大人明察。”钱文一脸愤怒,看着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便是被喊过来的高秀才也不满地看着田丰,“大人,钱文说的属实,在下可以作证,且钱文去学堂还带着田丰,这些年田丰的知识都是在学堂学的。”
谢玉成眯着眼,“是嘛!依高秀才的意思是田丰诬陷钱文?”
高秀才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算是默认了。
谢玉成沉吟道:“其实要判断钱文是不是有真才实学很简单,本官出几道题目考考他便知。”
围观之人窃窃私语,全都支持,看田丰的眼神很是鄙夷。
钱文却急得满头大汗,“不行.....我.....我这两天头疼,想不了东西。”
高秀才神情一僵,他都替钱文说话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关键时候拖后腿。
田丰冷笑道:“是真的头疼还是怕露馅你心里清楚!”
说着他看向高天意等人,“从我失踪开始你们应该就没跟钱文切磋过了吧!以前他可是最爱出风头不是吗?知道他那些诗词都是怎么来的吗?是我!全都是我替他写的!”
众人哗然。
高天意错愕地看向钱文,“钱兄,田丰说的是真的吗?”
“他胡说!”钱文挣扎着就要扑过去跟田丰算账,被衙差死死压住。
田丰淡定地笑了笑,道:“其实要证明那些诗词是不是我写的很简单,我在每一首替他做的诗词里面全都留了暗线,在《诗经》里都能找到对照,而这些只有我知道!”
高天意当即命人去把钱文之前做的几首诗词拿过来。
田丰一一解说,众人无不叹服。
替钱文说话的高秀才都急了,死死盯着他,“这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要说的?”
钱文脑袋垂得很低,不答。
田丰嗤笑道:“高秀才,你不用问了,他连《诗经》都背不下来,只怕连我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高秀才身子晃了晃,“不.....不可能!”
田丰又道:“难道你就不曾怀疑过他为什么从来不肯跟您单独谈论学问?每次您找他说学问的事情,他不是带着我就是以各种理由搪塞,这点您就从未怀疑过吗?”
高秀才如遭雷劈,傻眼了,这才想起来这么多年来他确实有几次想单独找钱文给他额外教点东西,但每次都被打断,后面还听到一些学生埋怨他偏心,从那之后他就没再单独找过钱文。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高天意见钱文反驳不了田丰,已经信了田丰的话,对钱文失望不已,“真是有辱斯文!败类!我怎么会跟你这样的人当同窗!”
“肃静!”谢玉成及时制止差点乱起来的公堂,“言归正传,说说科举舞弊一事吧!”
高秀才当即给跪了,“县令大人,此事在下真的不知啊!”
谢玉成盯着钱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再不交代,本官只能大刑伺候了!”
田氏吓死了,痛哭流涕地喊道:“大人,一切都是民妇的主意,跟我儿子没关系,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县试考题,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说着田氏又看向田丰,给他磕了好几个响头,“阿丰,看在姑姑照顾你们母子一场的份上,你放过我儿子吧!他是无辜的!”
“照顾我们母子?你口中的照顾就是为了我阿爹留下的房屋田地逼死我阿娘?”
田丰一番话又引起一阵哗然,那些鄙夷田丰的人皆错愕地看向田氏。
田氏垂眸,掩下眼底的仇恨,嘤嘤哭泣,“我也是没办法的啊!你阿娘的身份见不得光,我为了保护你们母子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什么身份见不得光?”百姓议论纷纷。
田丰死死攥紧拳头。
“本官也想知道我妹妹是什么身份见不得光!”黄正阳穿着一身钦差大臣的官袍大步流星进了公堂。
谢玉成赶忙上前行礼,“见过钦差大人!”
黄正阳摆摆手,“谢县令尽管审案,本官旁听。”
说着黄正阳在一旁坐了下来,眯着眼看向田氏,“你说田丰的母亲是什么身份?”
田氏早就被突然出现的黄正阳吓蒙了,见县令对他毕恭毕敬,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黄正阳冷笑道:“你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