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柳木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柳大伯怨恨地看向柳父,“他们说什么我可以不在意,我只听你说!真断亲以后我们就再也不是兄弟,而是仇人!”
柳母一把拽开柳父,“不用威胁他!这个家现在是我儿子做主!还兄弟,这种兄弟不要也罢!”
“你.....”柳大伯气得想要教训柳母,又害怕边上的杨大头,只能不甘心地忍下。
“没天理了!太欺负人了!”丁氏直接坐在地上撒泼。
杨大头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让自己暴走,“铁锅,去县衙,请县令大人主持公道!”
“女婿!”柳父惊愕地看向杨大头。
这时候柳蓉突然冲出来,朝杨大头扑来,“大少爷,您息怒啊!”
杨大头身子一转,灵敏避开。
柳蓉惯性扑倒,摔了个结结实实。
众人哄堂大笑。
“啊!我的肚子......”
柳蓉一声痛苦惨叫后,只见她身下的裤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染红。
围观的妇人大惊失色,“这.....这是小产了?”
丁氏反应过来,扯开嗓子大号,“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是你害了我的外孙!你是杀人凶手!”
丁氏一口咬定这事是杨大头干的。
柳蓉还在地上呻吟,柳家大房也没说给她请个大夫。
柳母和柳树几个跟丁氏争辩,吵得不可开交。
杨大头的脸色十分难看,还是强忍着怒火让铁锅去报官。
事情闹成这样,已经没法收场了,村长连连叹息。
柳母也顾不上他,一直拜托那些围观的村民一起去县衙作证。
等杨大头这一群人闹哄哄进县城,马家那边也收到消息赶了过来。
马坤鹏母亲看到柳蓉第一个反应不是嘘寒问暖,而是当着大家面毫不留情地指责,“都有身子的人了还三不五时的往娘家跑,如今还把孩子给摔没了,我们马家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么个婆娘!”
马坤鹏脸色十分难看,到底还是制止了马母的叫嚣。
柳蓉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可怜兮兮地低泣,“婆婆,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您又不让公爹和坤鹏帮忙,我只能自己回娘家想办法,当时我也是想替我阿爹阿娘求情,谁知道.....”
柳蓉看了杨大头一眼,继续哭诉,“就给摔了。”
马母虽然恨柳蓉,但对害柳蓉小产的杨大头更火,当下就大声嚷嚷道:“即便你是广恩伯的儿子也不能胡作非为,今日之事要是不给我马家一个说法,老婆子就撞死在公堂上!”
“肃静!”谢玉成沉着脸看向底下所有人,缓缓道:“原告被告都到了,升堂!”
董泽将杨大头的状词当众念了出来。
谢玉成一脸肃穆地看向柳木,“被告柳木,原告杨长柏所言可是事实?”
“草民,草民.....”柳木吓得瑟瑟发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丁氏大声喊道:“大人,杨大少爷害我女儿小产,不能就这么算了.....”
“肃静!一事归一事!此事稍后再议!”谢玉成不给丁氏混淆视听的机会。
丁氏心有不甘,柳蓉抓着她的手紧了紧,朝她摇摇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丁氏只能闭嘴。
谢玉成冷冷地看着柳木,“也就是说广恩伯并未同意你仗着她的名义在外惹是生非,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张,是吗?”
“不!不是的.....广恩伯大儿媳妇是我堂妹,她什么都听我的,她什么都听我的!”柳木白着脸不停地狡辩。
“他胡说!”柳叶怒气冲冲出现在公堂外,得了谢玉成的允许才进去,手指颤抖地指着柳木,“大人!他根本就不是人,当初他赌钱输了,要债的人上门讨债,他就把自己的亲妹妹给卖了。
而他的亲妹妹柳蓉不想坐以待毙,就在出嫁那天把我弄晕,让我替她出嫁!这对兄妹都不是好东西,我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堂妹堂妹.....不是这样的!我是你大堂哥,咱们柳家的长房长孙,以后柳家还要看我的!你不能不管我,你不能不管我.....”柳木因为太过害怕已经有些精神错乱。
柳叶却不管,仍是一脸决绝,誓要给柳木撇清关系。
丁氏气得在公堂上咒骂。
谢玉成怒喝,“再扰乱公堂打十杖!”
丁氏一张脸憋得通红,硬生生咽下到了嘴边的话。
谢玉成当场判决,柳木欠的债与广恩伯杨家无关,且他不经杨家同意,仗着杨家的名义胡作非为,重责二十大板。
柳大伯和丁氏听到柳木那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差点没抽过去,对柳父一家和杨家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柳木这事判完,马母便迫不及待状告杨家害了她的孙子。
柳母可不是吃素的,当下就让柳家村那些村民出来作证。
马母却不信,“你们都想讨好杨家,说的话不能信!”
柳母气消了,“那凭什么柳蓉说的话就能信!他们一家跟我们有仇,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栽赃陷害!”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