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了后门处,抬手把后门的门拴拴上,并把铁门拴直接掰弯了。 然后才笑着回头:“不是你们请我来的吗?” 在他说出了这句话时,整个大厅里的蜡烛等等,忽然同时熄灭,一股阴冷的风打着旋儿从房间里卷了起来。 所有披着红色袍子的信徒,这一刻脸上突地出现了错觉。 也不知是不是眼花,他们居然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正在不停的变化,仿佛有某一刻,他忽然变得,和那个羊脸恶魔的凋像异常相似。 但努力眨了一下眼睛,又揉了一下,重新看去,才发现,男人的脸没有变化。 那温和的笑容依旧。 只是,他正在从后腰里拔出了一杆黑色的枪支,黑洞洞的枪口,慢慢的向着在场的信徒指了过来。 在让人眩晕的幽暗环境里,黑色的枪口,在每个人的眼中,不停的放大。 “感谢你们丰盛的款待……” 他那张温和的脸上,轻轻的吐出了温柔的字眼:“我将清洗你们的灵魂,让你们从此远离罪孽。” “保证远离那种……” “……” “呯!” 震耳欲聋的枪响声,忽然在这狭窄逼仄的房间里回荡。 血肉炸裂的声音和惊慌失措的叫喊,以及某个人低声发笑的声音,勾织成了有趣且令人印象深刻的交响乐。 别的很难保证,但魏卫确保了自己对这第一次祭祀的认真。 他回应的很认真。 每一颗子弹都没有浪费的认真。 …… …… 无人知晓这场在秘密环境下的秘密祭祀,除了祭祀者与恶魔本人。 但同样也在枪声开始回荡的时候,废铁城中,几乎可以称得上最为高档的酒店套房里面,一个冷艳而虔诚,身上穿着银质盔甲,盔甲上面,还有着新刻上去的鸢尾花纹的女人,正跪坐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周围每隔三十厘米,便点了一根蜡烛,将她团团的包围在了蜡烛的里面。 她手里拿着一只鹅毛笔,眼前展开着一张有着金丝镶边的便笺纸。 鹅毛笔的笔尖,时不时扎在自己左手的手背血管之中,沾了红色的血液,在便笺纸上写下清秀的字迹: “第一次猩红献祭记录。” “献祭方式:欺诈” “献祭结果:接受” “猩红本质分析:杀戮,残忍,旺盛保护欲。” “危险等级分析……” “……” 写到了最后一句时,她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了前方。 有着白色头发的老人,正安静的站在了门口,双手交叉,捧在胸前,仿佛一具站立的木乃尹。 “不必记录了。” 老人睁开了眼睛,向着穿着银色盔甲的女人看来,轻声道:“记录的太详细,容易引起他的感知。” 女人点头,将鹅毛笔放在了便笺旁边,轻声道:“那我们该什么时候去见他?” “我们随时可以去见他,但问题取决于,我们该以什么样的形式去。” 老人轻声道:“以信徒膜拜新神的方式过去,还是以秩序教会拜访这世上惟一一个猩红体系超凡者的身份过去。” 女人微微停滞,没有回答,似乎不太明白这里面的区别。 “我们是来献上权杖的。” 老人长长叹了口气,道:“但别忘了,猩红的三大核心:神座、权杖,以及圣经。” “神座只有靠他自己找到,而猩红圣经,其实一直都在蔷薇教派手里,那是一切的起源与关键,我们没有找到它的能力。” “唯一掌握在我们手里的,只有权杖。” “当我们向他献上权杖,确实有可能取得他的原谅,并让我们成为他虔诚的传教人。” “但关键的地方在于,他还能活多久。” “……” 女人的神色,似乎隐约变得有些纠结,充满了疑惑。 老人则轻声说了出来:“每一代猩红,在集齐了这三种核心的时候,便是真正成长起来的时候。” “但奇怪的是,每一代猩红,都会在集齐了这三种核心,力量最强大的时候死去。” “迄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过例外。” “……” 女人的脸色忽然变得惊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老人,就连她,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 “你真以为,上一代最强大的猩红,是在十二神教会和图腾的联手围攻下殒落,并且被封印到了神灵丧钟里的?” 老人的脸上,则带着些许深沉的无奈:“不是这样的。” “猩红总是有着沉重的宿命,总是会踏上一次又一次自我毁灭的过程。” “这才是让信徒无法适应的根本原因。” “秩序教派放弃猩红,并不是我,或者说我们这一代的人突然生出的野心与妄想,我们放弃猩红,便是因为,猩红作为我们的神,却一直无法给予我们庇护,他的残忍与生俱来,便如同这一次的祭祀,他总是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掉那些信仰他的人,丝毫不会表露出神该有的宽容与仁慈……” “……” 女人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