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或者眼睛,又或者那夸张到难以形容的完美身材,而是她背后的“独特装点”。 一双如披风一样合拢在特制盔甲后方的双翼。 嗯,真正的双翼,并非生命形态异化的扭曲造物,也不是那些疯狂魔法师或者德鲁尹们创造出的怪异生命。 这孩子于一百年前的某个风暴雨之夜在这宫殿中诞生时,就有这么一双洁白又宽大且气势摄人的翅膀。 她也因此被帝国人民狂热的尊称为“天使公主”。 但只有和米亚萨斯最亲近的人才知道,这位出身高贵的姑娘其实并不喜欢自己身上这些独特的地方。 “陛下在和母亲说话,你们可能要等一等。” 米亚萨斯面无表情又带着一丝担忧和疲惫,对自己的亲姑姑和姑父说: “坦瑞德小叔叔正在那里为母亲绘制最后的画像,母亲说希望她能有最后一幅画留在这宫殿中,另外,母亲还叮嘱我说,在他时候让舅舅回来继承这座宫殿。” “我要这宫殿干什么?” 满头白发,还留了胡须,整个人气势如一把鞘中之剑的阿尔萨斯撇了撇嘴,说: “充满了腐朽的味道,在姐姐离世之后我会把这里开放给民众,或者捐给帝国的孤儿们做学校。说起来,都这个时候了,你父亲还没回来吗?” 阿尔萨斯刚说完,就被自己妻子用魔力之手在后腰狠狠的拧了一下,疼的帝国剑圣大人呲牙咧嘴。 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还学不会不要乱说话对不对? 果然,在阿尔萨斯说出“父亲”这个词的时候,本来就面无表情的米亚萨斯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握紧了拳头,连背后的洁白的双翼都因为愤怒而微微张开一些。 她咬着牙,低声说: “那个见鬼的男人最好永远别回来,否则我一定会一剑刺死他!” “米亚萨斯!住嘴!” 吉安娜面色微变,她呵斥道: “你宣称要一剑刺死的人是你的父亲,是你母亲一生挚爱的人,是我的哥哥,是帝国的奠基人,是艾泽拉斯无数文明的庇护者。 他的信徒遍布这个世界乃至这片群星。 你这话传出去顷刻间就会引发一场不必要的风暴,无数人会因为你的无心之语而葬送生命,甚至连刚刚安定下来的永恒血战都会因此再起波澜。 你可以不喜欢他! 但你必须尊重他。” “吉安娜大公说的一点都不错,殿下。” 一个幽冷的声音如幽灵一样出现在三位尊贵者身旁,在影子的纠缠中,一个弓着腰,穿着刺客长袍,遮住面容的老发白头悄然出现。 他以一种带着模式化的尊敬和劝导的语气,对面带愤怒的帝国继承人说: “那位大人心胸开阔,她或许并不在意自己最钟爱的女儿如此敌视她,但作为未来的帝国皇帝,您应该学会控制住这股失控的怒意。 毕竟,作为情报大臣的我也是那位大人的信徒,我要向您奉献忠诚,但我也必须向我的信仰效忠。 您不该在这样的场合说出如此不尊重的话来。” “肖尔大师,就当我求你了,别来掺和了,好吗?” 吉安娜揉着额头,一脸烦躁的说: “这是家事,不要把它上升到帝国的高度。” “我理解,大公阁下。” 垂垂老矣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糟老头子肖尔咧嘴一笑,露出已经掉了好几颗的牙齿,他意味深长的说: “这可以是家庭矛盾。 但殿下必须意识到她的问题所在,她的父亲其实从未离开过她,而她却固执的认为她的父亲是一位失败者。”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 米亚萨斯向来是个稳重的继承者和一名极其天才的圣武士,她在二十岁的就已经成为传奇,四十岁踏入半神境界,如今百岁的生日将至前,已经触摸到了神格的概念。 在现任皇帝陛下退位之后,由她开启的统治必然会将如今已经开始涉足群星的人类帝国带入新的文明巅峰。 而且可以预见,这份统治最少会持续三百年。 从各种意义上来讲,她都是完美的。 但她那位源于神话中的父亲就是她最大的软肋,就如此时,在她的姑姑和姑父神色复杂的注视中,这位从未在外人面前失态过的殿下面色涨红的尖叫到: “在我出生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在外公下葬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爷爷和奶奶的座舰失踪在冥河之上,整个世界都在寻找我的亲人,但他依然没有出现! 我满心以为那是我那位神灵一样的父亲的考验,我努力的做到最好,在我亲手杀死第一头大恶魔的时候,我差点死在自己的血泊中。 我那时只希望父亲给我一句认可,但直到我在母亲的怀中苏醒,也从未见到他的影子。 我和安度因订婚的时候整个世界乃至群星都为我们送上祝福,但他只是轻飘飘的让他的下贱情人送来一副盔甲和一把剑。 我的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又在哪? 现在母亲都已将离开我,将离开人世,而我最亲爱的母亲在生命最后念念不忘依然是那个一百年里几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