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算黑太子恢复也无济于事,只需静静等待胜利果实即可。”
正如两位黑塔高层所说,现在迦楼的情况实在称不上好。
“哗啦啦啦——”
盥洗室淋浴间门内,冰冷的水从高处瀑布般落下,劈头盖脸砸在黑太子头顶。
深色的军装浸湿了水,紧贴在身上,将其中身体异常的部分勾勒得分明。
明明将温度调到最低,却也丝毫降低不了迦楼身上滚烫的温度,反倒因为方才沾染到少女发间门的芬芳,肌肉绷紧的同时,那处愈发昂扬。
在黑塔待了那么久,他不可能不清楚,自己是在开门后中的招。
“催化剂,呵......”
迦楼抬手,粗鲁地将自己沾满水的黑发梳到脑后,喉结滚动,鸦羽般的睫毛上挂着冲刷的水珠,隐忍般收拢拳心。
面对自己不堪的身体反应,他唇角扯出讥讽的弧度。
倒影圣殿下方有什么禁制,迦楼再清楚不过。在光明圣殿统治的巅峰期,曾经有一群自诩“虔诚”的狂信徒在里面弄出五花八门的结界,后来还被圣阶临死前留下的残念戏耍,那里会无限放大人心中的黑暗面,同时编制出最渴求的东西,再用最残酷的方法惩罚胆敢越过红线的信徒。
以前每一个夜晚,在地下忏悔室以“净化你的罪恶”为名遭受这些的时候,年幼迦楼都会看见虚空中漂浮很多东西。有象征自由的天窗,有香喷喷的食物,也有等同于权力的圣子白袍。但只要他伸出手,手背就会多出一条深可见骨的焦黑烧痕。
那位虚伪的老人会冷冷地告诉他:“罪孽越深,烧灼的痛苦越多。身为被剔除的,本就不该存在于世的黑暗面,你的心底怀有不洁的原罪,只有在圣火的洗礼下,才能真正被净化。”
可惜倒影圣殿祭坛上燃起的圣火并没有将年幼的迦楼烧死。它唯一留下的,只有一双每到雨夜就会疼痛的,充满烧痕的手。
多年以后,迦楼再次踏入这里,这年幼时梦魇的地方。
他并没有在黑暗中看到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反倒恍惚间门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如此时此刻出现在他身体上,情不自禁地反应一样。
年幼时渴求的东西,如今化作另一种新的渴求,来势汹汹。
直到此刻,那些曾经被刻意回避的,不愿承认的,终于直白地被点了出来,容不得逃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迦楼半阖双眸,任由冰水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
或许是学院排名赛上,意识到楼迦对她怀抱偏爱之后,不自觉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抑或者是舞会里若即若离地触碰,一而再再而三对她的心软。
直到真正面的黑塔主人,在自己向来尊敬的老师面前隐瞒之前,迦楼竟不知道,原含霜对他的影响竟然已经到达这个地步。
可惜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这不知从何而起,同另一面相互影响,相互加深的感情,分明累积到一个极其恐怖的地步。
在过去,迦楼将它全部归咎于另一个自己的愚蠢深情。埋怨楼迦的偏爱,唾弃无私的圣人也有私心的一面,以至于共感之后,要他也倍受折磨,无可自拔。
迦楼不愿承认,也不愿去想,明明当初他和金发少女第一次在黑街遇见时,就没由来和颜悦色的态度。从未对他人交付的,如此直白地欣赏。还有,明明遭遇冒犯欺骗,生起被愚弄的怒火。若是换做其他人,可能坟头草都长了几米高,偏偏是她,让迦楼选择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
他难道不知道,原含霜口中说出的甜蜜话语,实则大半都是谎言吗?
——未必。
青年仰起头,任由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侧,薄唇紧抿,掩住眉眼间门浓浓的自嘲。
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同一个人,当然会对同一颗太阳心动。再如何互相影响,第一眼生出的喜爱不会作假。
迦楼是心甘情愿沉溺在那片相同的金红色里的。
......
一门之隔外,原含霜显然并不清楚迦楼正在遭受怎样的酷刑。
她正在打量着方才中途分离同调后,骤然出现在室内的骨龙。
原含霜见过好几次楼迦的加百列,甚至还同乖巧沉默的炽天使单独相处过一天,对它的翅膀上下其手。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到龙,这种在神话拟态里最出名的生物。
拟态的体型和实力有部分关系,神话拟态本体都大得惊人,例如她自己的鲲和玄鸟,平日放出来都是缩小版。骨龙也一样。
先前在学院排名赛时,原含霜远远地瞥见过,知晓它的本体至少几十米长,飞起来时像一座移动的小型山丘。
拟态身上都会或多或少带有主人的特质。面前这条骨龙也一样。
虽然缩小后只有几米长,主舱室虽大,却也不足以让骨龙完完全全舒展龙躯,只能懒洋洋盘踞在那里,和迦楼有事没事喜欢窝在沙发里的倨傲神态一模一样。
看着骨龙一点一点的尾巴尖,原含霜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
炽天使都rua过了,不rua一下骨龙,很难收场。毕竟这可是龙啊!会动的!
她跑过去,侧耳